捷,行动果断。当红信对两人说明了自己的心意时,牙医把迟疑的目光落到二哥的脸上,二哥扭头看着厨房,冷静的说:“在这重大灾难面前,怕与不怕的结果都一样,灾难不会因为你的害怕而远离你,也不会因为你的害怕而亲近你,我意思是吃过饭再出发”
牙医变得勇敢起来了,他让宏信准备好出发用的刀棍手电之类,并呼吁年轻的勇敢者有谁还能加入,他的话音刚落,表叔就平静的走过来了,他已弹净了衣服上的灰尘,梳理好不在清洁的黑色发丝,用他那带些大连味又带些河北味儿的话说:“算我一个,那两个孩子了不起,我佩服他们”
表叔的话音刚落杨叔叔带来的几个警员就互相对视,杨叔叔微微笑了,微微秃了的头使得他的额头显得很宽大,他的笑容让人看了很亲切,坐在凳子上,身上宽大的西服又脏又旧,声音和蔼又平静的说:“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是咱们的责任,小松小赵,你两个跟去吧”
听了杨叔叔的话,我心略安,警察有枪。这样在他们吃过饭后,一行六人就踏着薄暮出发了。我的小姑百般不舍的站在山根下面目送一行人远去,久久也不肯回去,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宏信他们远去的足迹,尽管小道上早已没了她哥哥们的身影了。薄暮已经降临,一切都已笼盖在灰黑色里了。
“嫂子,他们没事儿吧”宏茵忧虑地问我,而我已被苦难与忧虑侵蚀的心已麻木。
秀秀和公公在说着话,她的声音低沉无力,让我的公公组织人员把屋内的死者都抬出来,担忧会引起别的疾病:“最好把这些死者就地掩埋,不然容易引起瘟疫'
公公便拖着疲惫的脚步和杨叔叔组织人力掩埋那些死去的人们,在距离屋子远一些的地方,最后抬出去的是一名厨师,看着他那张年轻的方胖的脸,想他那年轻的生命,想到他的家人,我勉强的抬起腿来,拉着小姑,回了别墅。留下婆婆和几个基督教信徒跪在这一排死尸面前祷告。屋子已经昏暗下来,我的几个本家大伯哥大伯嫂正在安排大家的就寝问题,那位年轻的和八岁儿子失去联系的母亲已经安静下来了,脸上挂着泪痕,呆呆的坐着看着漆黑的窗外,我免强的对她咧了咧嘴,表示我的微笑,就穿着宏信肥大的西服向楼上走去,我想上阳台看看,看看别墅的前后左右都是些什么,看看我们所在的丰城是否也还安在?我怀着一百二十个的担心,抱着美美爬上了三楼的阳台,三楼的阳台很宽大,它有一道台阶可以直接走到楼的顶上,所以我带着小姑和几个侄女就来到了楼的顶上,楼的顶上很干净,平整光滑,我们疲惫的坐在上面,绝望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我们的西北面就是鹏鹏和小海走去的山道,西南面是一片遥望无际的大海,我们本是北方人,对于海洋是很陌生的,现在突然身处海边,我的感觉就像一下子掉进了无底洞。另两个方向就是我们的家园丰城,丰城,我又一次垂下了眼帘,他也已是废墟一片了,原先最具标志性的建筑是天主教堂,他那高高的圆尖顶楼矗立在云端,此刻却已无了中影。我们曾经十分熟悉的高楼大厦已不复存在了,整齐的街道,公园花园学校已被废墟掩埋了,看不见人烟,感觉不到生气,我们都像石头一样的呆坐着,连美美也不再哭她的嗓子她的皮肤她的胸痛了。不知何时,那位和儿子失去联系的母亲也已坐在了我的身边,她一直很安静,只是眼睛瞪得更大了,双唇微张,里面满是不甘心,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们的丰城……。
星星开始在天际闪耀,暮色四合了,一些我们常见的蚊虫在我们身前身后飞舞起来,它们都是黑色的了,它们的个头都有红枣那么大,体轻如羽毛,在我们的周围轻轻飞动,他们发生了变异,我已不感觉惊恐了,只是它们的毒性倒让我紧张起来,我刚想起身带着小姑和侄女们离开此地,那位年轻的母亲蓦然起身纵身跳到楼下去了,口里大叫着宝宝——,她的头发,她的衣服被下坠的风吹起,直直地。然后喋血在楼下的围廊上了,我们看到了她的血液汩汩的流出,四肢抽动,我马上闭上了眼睛坐在原地抱紧了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于电脑不太熟悉,所以,有的时候想说的话,不能可意的表达。这是我的苦恼,我要向大家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