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没有见面的表弟,公公很有感慨的推开了酒杯,笑着抚摸表叔的肩膀:“我很纳闷儿,你这个坏小子能出息,从小就坏,打架斗殴,敢跟老师对着干,上课玩扑克,逃学,啊——不说了,不好意思了,脸红了”公公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你能来参加你侄儿的婚礼,大哥我真的老高兴了,咱这一别快二十年了,我老弟有出息,现在在南方开了一家大公司,来大家举杯贺我老弟的辉煌成就”。
大厅里许多女性都对他行注目礼,尤其是我的那个像小猫一样温柔的小姑子看着他的时候,脸上不时飘起两朵羞涩的红晕,并且两次借故让这个年轻人帮她调手机,一次是调时间,另一次是调音量,其实我的小姑对与手机玩的是非常老道的。
今天来的客人非常多,而且很多人我都不认识,按照礼节,我和宏信必须挨着桌的给每一位客人斟酒,就在我和宏信热情礼貌地给他阿姨斟酒的时候,偶一回头的一瞬间,我忽然看到杨叔叔的嘴角有一丝奇怪的笑意,有些凶狠又似乎有些自信,这让我觉得我的腮边有一些刺痒,这个老杨头儿我很熟悉的,平时他给我的印象就像菜市场卖菜的老头一样,磨磨叨叨的,但今天他却显得有些反常,话语不多,而且他今天还带来四位警员,说是让他的手下开开眼界,“这几个小子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场景呢,绿梨别墅的名儿可大着呢哈哈哈……”杨局长和他的几位警员便被公公热情地接待下来了,我发觉他们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那位表叔的身上,偶尔的他们也相互对视。
我在疑惑间被宏信叫走了“新蕊,来给我姑妈敬酒,怎么?累了?”我摇着头欣然过去了,接过宏信递给我的洋酒,瞥见我的那两个宝贝侄儿每人手里都拎着一瓶啤酒,悠闲的坐在别墅前的房廊下,热烈的讨论着《海贼王》里的某个情节,午阳的光从层层叠叠的梨树叶片间撒落下来,只有几块斑驳的光落在他们的白衬衫儿上,小瘦子忽然起身向大胖子张开了双臂,揪揪着嘴一副陶醉样的俯身叫着:“奈美——好可爱啊——”
大胖子慌忙起身,通红着脸笑骂:“滚一边去,臭不要脸”
除了红红秀秀美美外,还有两个小侄女是一一和雨雨,雨雨的外语学得非常好,几乎涉猎了亚洲所有的语言,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一一已经十五岁,她的学习成绩一般化,却独爱动物,对于滇金丝猴、北极熊以及马达加斯加岛上的变色龙……她都能滔滔不绝得讲解半天,她的头上通常都梳着高高的发髻,眉毛纤黑,目光清澈而得意,摇头晃脑的。她在五姐妹中居三,比雨雨大二岁。我的五个侄女和我的两位姑姑坐在一张餐桌上,她们吃的很高兴,喝着香槟,眼波里流动着欣慰。
一个声音突然地大叫着:“外面怎么了?……我的眼睛——”
一瞬间,不知来自何处的刺眼的白光将我们的婚礼,整片旷野埋葬起来,高大的梨树,海棠树,附近的彩霞般的遮麻地、也可以说全世界全都被埋葬在刺眼的强光里……。我的眼里全是刺眼的白色,甚至看不见面前的客人,身边的宏信……那种白色我从没经历过,我以为我的眼睛瞎掉了,因为我看不见宏信,看不见大厅里的任何一人,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强劲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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