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在大树森林里慢慢恢复了自己的本真。
我们谁也解释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原因,大树深林可以把一切都还原她的本来面目,其中也包括我的几位曾经变得年轻的女性长辈们,现在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依然像以往一样的关心着我们。
红红在思念秀秀和表叔之余,偶尔会发一会怔,天然的淡眉毛会皱成卧蚕眉,她是在想着报仇的事情。平时就带着十几个青少年在东山采集各种颜色的花,做颜料。
也用来绘画,或者印染布料,但是印染的效果并不太好。
每天忙忙碌碌,她的三个妹妹却能依靠着她,偶尔偷得一会清闲。
在几次的劳动中,她们结识了绿朵等几个大树人家的孩子,并且他们成了好朋友,今晚的新生日节,一一三姐妹早就被绿朵邀请了,绿朵和她们约好,晚六点钟,她在第一个路口等待她们仨。面对这一大堆的鲜花还没有分好各自的颜色,姐仨知道工作还很多,明确请假,大姐一定不会准的。
三姐妹不动声色的吃过晚饭,两个大的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借口去厕所,走出了屋子。
那个小的紧绷着一张苹果脸,不时发出噗吃的一声,听着像笑,你再看她的一张小脸,正在努力的绷着,努力的抿着嘴,憋得脸通红。
看见两个姐姐出去了,她也急忙大叫着:“等等我,我也要撒尿——”
雨雨扭头斜了妹妹一眼:“快点。”
美美急忙跑到自己的床上,拎起来那个曾经是表叔送给大姐的草编包,欢欣地追到外面。
“你拿这个干什么?”雨雨瞪着黑亮的眼睛问。
“你们不是说也要为绿朵他们的新生日节添光彩吗?我也要为它们加些光彩。”
雨雨轻轻嗤笑起来:“你会加什么光彩呀?”
一一看着那个鼓囊囊的草编包,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瞪圆了,高声尖叫着:“我知道了,你把咱的手工家拿来了!你这个坏蛋。”
“啊,真的吗?那可是咱仨的心血,做了三个晚上才做成的呀。我掐死你。”
雨雨边叫着边向美美的脖子伸出双手,做围掐状。
美美咯咯笑着向上坡跑去:“撵不上,干气猴,撵不上干气猴……”
这两个大姐妹便奋起直追,很快就抓住了美美,一下一下的拍打她的屁股。
美美笑的前仰后合的:“你俩心眼太小,何爷爷不是说了吗?要搞好和大树人家的团结,要尽量和人家做好朋友。这东西咱们不是还能做吗?你俩可真抠!”
“你懂个屁?做这两个小人的两套小衣服,我都累坏了,一点也不好缝。下回你缝,你个讨厌鬼。”
“我缝就我缝,能怎的?缝完了我还送她,只要他们喜欢。”
姐三个在这宽阔的树路上欢快的打闹着,七绕八拐的,继续往前向上走着。
路面两侧的树枝密密麻麻的向上生长着,它们在头上又形成了连理,使得她们感觉自己好像走在绿色的大管道里。
路两侧的树枝都很粗壮,如腰又似盆口一般,他们排列的紧密劲儿,仿佛连一只蚂蚁也钻不过去,雨雨在想这结实的绿树屏风,如果在现代社会里,即使是一辆大卡车也未必会撞倒他们。
满世界的绿色显得光线已经开始幽暗了,叶的轮廓还依稀可见,硕大葱茏。空气变的更加清凉,令人感觉极是舒服。
一一好奇地问雨雨:“你今天给他们翻译的是哪国话?那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是谁?”
“今天……我翻译的是荷兰语言,那个白胡子老头是世界著名的生物学家,你没听说过?他叫安慕希瓦……”
“安慕希瓦?阿我知道了,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他了,哇塞,我的偶像就在我面前,我居然不认识……真是,真是,那你们都谈什么了?我看我小哥很少那么严肃过,就静静地听,很少说话了。”
“哥哥在咨询药物抗击瑞星人的可能性,安慕希瓦说如果可以弄到阿司匹林和花粉,这两种混合物掺杂到一起,可以令人窒息死亡……”
“阿司匹林?瑞星人子弹都打不进去,毒气能好使?主要是阿司匹林不是气体呀,它可以是液体,主要的存在方式是固体的呀。”
“是的,哥哥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人龙说可以想办法把这两种东西气体化,你没看见他们很快就走了吗?去研究了,研究一种新武器,可以打毒气弹的气枪……”
“你们说那些干什么?一点儿都不好玩,我不爱听……诶,那是……大姐?大姐你怎么来了?”美美向一个大树墩跑过去,她的粉红色连衣裙被自己跑动带起的风,翻动起来,形成了好看的涟漪。
大树墩正长得枝繁叶茂,红红就躲在后面,窥视着她们仨。
红红不知何时来的,正猫着腰,她的后背上正背着一幅画卷,满面得意的微笑,轻蔑地看着妹妹们,想把我偷偷甩掉……坏家伙们。
美美跑到姐姐身边好奇地问:“我刚才看见你正和姑姑姑父讨论什么呢?还一劲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