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个进去禀报有客人来访的卫士出来了,他向局长和公公深施了一礼:“我们都司大人有请,请进。”
这个府邸杨局长已经来过,所以自然地迈上台阶径直向里面走着。
公公第一次来,饶他是位国际建筑商,也不由得眼花缭乱起来。
此刻天已见晚,况且林间本就光线微弱,但是宽阔的府邸里却极是光明,并且那光明从宽大的窗子里透出来,映得窗前的树叶绿盈盈的,而且那光明绝不是一盏蜡烛或是几盏蜡烛所发出来的。
公公好奇的随杨局长跟在卫士的身后拾级而上。
脚下的木质台阶阶面很新鲜很干净,仍然保持着松木的红木本色,仿佛是刚刚刨平的松木板打成的,而且松香怡人。
打开宽大的木色木板大门,光明再次被强烈的释放出来,不由得令人眼前一亮。
宽大的亭台上,一片翠绿尽收眼底,就连叶尖上的露珠也清晰可见,就像一滴滴水珍珠一样美丽。
这些光华也映得大门前的两丛黄玫瑰格外的娇艳。
不知这个树屋的树身有多大,公公小心地迈着平稳的步子,紧随局长身后,走进了大门。
赫然发现,里面的面积居然有三百平左右,而且这满屋子的光明是来自天花板。
天花板本也没有什么特异之处,还是树身的一部分,只是没有刨平,有很多凸凹,每个突出来的凸点,都挂着一盏灯,总共上面悬挂了一百多盏纱灯,纱灯自然是白色的,看起来大气美观,整洁。
公公的目光从纱灯上落下来,又被地面的景致吸引住了,地面很平整,依然是干净的木色,没有一点人类的足迹痕迹,似乎从来没有被人类践踏过。
可是屋中此刻就有几十个人坐在一起品茶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谈笑风生。
气氛轻快而美好。
可是公公很快就发现一个更加神奇的地方,就在这个大厅的地中央,居然生长着一棵果树,这棵树没有多高,刚及我们的胸部,但是它的树冠却极其宽大,覆盖了店内三十多平米的面积,她的树叶形状特异,就像腰果,不像外面的树叶子浓密,但是很葱茏,喜人的是树上结的果子,居然是蓝色的,苹果一样大,上面挂着一层白蒲。
公公心内暗暗惊叹大树居民的神奇创造,这棵果树简直是巧夺天工了。
出于礼貌,公公目光迅速落到都司大人的身上。
都司大人已经率众站起来了,他似乎正带着十几位林长在谈论着什么,他们的面上都是喜色,每个人的脚上都穿着绿色的羊皮软鞋子,站在一个羊毛垫子上,羊毛垫子都放在一个紧靠着墙壁的类似于我们曾经的炕一样的建筑物上面,只是那炕很矮,我们只需一抬脚就可以上去。
杨局长急忙来到都司大人身前,深深施了一礼:“都司大人好,各位林长好,贸然打扰,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还来?我们忙着呢,没空搭理你们,回去吧。”
一个满面伤疤的人挺着他的水蛇腰,又轻又快的叫着。
原来他就是那位舒将军,曾经被人龙当作盾牌的家伙,当时若不是鹏鹏心地善良,早早放了他回去医治,恐怕早已死去了,只是命虽保住了,但是容貌已毁,眼睛瞎了一只,嘴唇破裂,鼻梁塌陷,都是从新缝合起来的,看起来丑陋不堪。
“舒江军,且请客人坐下,你怎么老是一副暴躁劲儿,来人——斟茶。”
都司大人温和地说,并且目光落到了杨局长的手上。
杨局长的手里正拎着一个布包。布包很大,看起来很土,是破破的灰色外套改制的。
都司大人的眼里露出了疑问。
“我们也不多占用都司大人的时间,这是我们的礼物,请都司大人笑纳。”
“礼物?你们会有什么礼物?都靠我们救济过活了……如果你们敢玩弄我们,那结果可是你们想不到的,呈过来。”
那位舒江军阴冷地说,他的那张脸变得简直令人不堪直视,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蜘蛛在过电。
局长和公公依然微笑着,友好的坐下去,看着十几位大树居民的领导者,不慌不忙的把布兜子放到自己的腿上。
局长首先取出来一把指甲刀,银光闪闪,小巧精致,这在我们现在的社会里,本不算什么,可是在大树居民的世界里,他一下子吸引住了厅里所有的眼球。
舒将军的嘴不再像刚才那么尖酸刻薄了,独眼里的光闪烁出惊奇:“什么破玩意?唬人的吧?那么小,有什么用?”
杨局长微笑着起身,把布兜子交给我公公,他的尖下巴肌肉上拉,在嘴角形成许多笑纹,眼睛明亮而和气,直接都司大人稳步走来,白衬衫穿在他身上,显得很儒雅。
局长友好的说:“都司大人,请你看看我们的小工具,我要为你剪指甲,因为你是一个好领秀,之前帮助过我们。来吧,请把手伸过来。”
小巧的指甲刀长约一寸,银光闪闪,大树人在想,他能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