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锤子一下下的锤打着铁毡上的大刀,我专心地看着他的一下下锤打。
智长就是在这个时候乘着他们的飞碟,以呼吸般的容易,落在了我们的身边,黑鲨飞碟身侧的旋梯慢慢打开了,智长穿着一身荧光白色的衣服站在飞碟门里,微笑着看宏信,宏信木木的停下了锤打,一脸的愠怒,看着智长:好久不见,今天来,要干什么?
看看你们,智长没有下飞碟。看着宏信手里拎着的大刀,那把刀刚刚成型,还很粗超。智长又嘻嘻笑了,用一种古怪的声音说:要逃进大树森林吗?长远,清雪,你们把这几个老的弄进飞碟,给他们脱胎换骨。智长说完,轻轻走下悬梯,优哉游哉的向宏信走去,他的后面跟着几个瑞星人,连拖带拉的把我的妈妈婆婆,姑姑们,抓进飞碟里了。而我的公公则躲在了木堆的后面。
宏信惊惧的追上前问:你要干什么?放开她们,智长,清智,她们只是一些老人,你为什么要和老人过不去?她们都是我的亲人,你……宏信大步走过要上飞碟,往回拽他的母亲们,被智长拦腰抱住,就像抱住一个大孩子。然后智长阴邪地说:你这个小男人啊,急什么,据说你们地球人有一种感觉叫做思念,就是说产生了爱意,会想着对方,你有没有想我,别急别急,我是为她们好,很快你就知道了,安静安静,让我来猜一猜,你还是想着进大树深林,这种想法非常危险,让我来看看你的刀。智长放开宏信,因为飞碟的旋梯已经收回去了,门已经关的严严实实。宏信追到舷梯下不甘心的仰脸看着。智长得意的笑着,信步走到火堆旁,伸出她那嫩葱一样的纤纤手指,从燃烧的红红的火堆里,轻轻拿起那把火红的大刀,那把大刀热浪袭人,刀刃通红。智长双手伸开,紧紧揉贴那把大刀火红的刀刃,纤纤玉指变得红亮起来,渐渐地那把大刀变得薄而雪亮起来。她又用一种间隙的嗓音说:给你吧,笨家伙,我看你用这把刀能不能砍断进大树深林里的路。徒劳。她嘲笑着,把大刀扔到宏信脚下。我已经是一堆乱泥了,傻傻呆呆的坐在原地看她。
宏信也低下了头,陷入了绝望的状态里,站在原地,微风扶动起他的衣襟。
太阳已几乎完全的下入了地平线下面,仅露出一点火烧云,风渐渐大了起来,海涛声一浪浪涌进了我们的耳鼓,树叶发出婆娑的凄凉声音,一串串海鸟从我们的头顶飞过,发出呀呀的叫声,一下子使我想起了小赵和有灵,我一下子直起身来:智长,我们的小赵和有灵呢?我向智长发问,然而,我还是哑巴。我用渴望的眼神请求智长,又看看宏信,指着飞去的海鸟,口里哇哇着。
清智。宏信变得温和起来,甚至对智长笑了一下:我们被你们掳去的人都还好吧?
以后你自然会知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怀的孩子怎样了?智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并没有什么变化。
你把我的亲人抓进飞碟里,我没有心情。宏信站在原地,一本正经的说。
那个大个的智长却突然的走过来,拉着宏信的胳膊:你跟我一起走吧,像他们一样做瑞星人。人龙小赵,有灵,秀秀。
秀秀?她们会做瑞星人?宏信挣开了智长的掌握,轻笑着摇头。
这时,飞碟的门再次打开,清雪利落的对智长报告着:智长,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给这四个地球人体内植入了生命元素,胶原元素,活力元素,这四个老太太已经变成了年轻人。
让她们下来吧。
我的眼球紧紧盯着飞碟的细窄长门,最先走出来的是一位年轻姑娘,面容沉静沮丧,短头发,刚刚及肩,发丝直直的,杨柳细腰,穿着我瘦姑姑的衣服。下一位是一位美丽的女士,她的眼睛流露出哀痛,面无表情,麻木的向下走着,头发也是黑色的,只是短而弯曲,穿着真丝的衣裤。那是我婆婆的样子,年青的样子。然后是我的妈妈胖姑姑,都变成了年轻的模样,挨次走下来,面色茫然,或者难过。妈妈一边走一边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她的双手白皙而年轻。妈妈喃喃着:难道我要我变成妖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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