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大家一直都在无止境的挖着树根,这个活记我将终身难忘,那种活计……我不知该怎样形容他,为了保持根部尖须的完整性,一棵小树也要挖很一米多深,大树就更不用说了,得挖一人多深,然后有一个人跳下去,用剪刀很小心地剪下根须,我挖到第四颗树的时候,就站不起来了,需要跪着,膝盖处沾满了湿湿的土,又冷又凉,不光是我这样的不堪,许多人也都和我一样衰弱。大家挖树的节奏已经由快变慢。
清雪率领四个机器人,监工,他们的手里都拿着一根大针,看到谁挖的节奏慢一点,就上去一针,看着被她们扎伤的人翻滚在地上挣扎,她们口里会发出那种细细的声音,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笑声。但是他们的脸上眼里却看不见丝毫的快活。
我们在瑞星人的淫威下,一直在继续挖着着,直至饿得头晕眼花,倒在地上,累死过去……
清雪已经不再像以往那样,具有一些人情味儿,今天,她就像一个恶毒的女巫,频频举起大针凶狠的扎向人的身上,不论前胸后背,把累死过去的人扎醒,尖刻的语言像一把把锋利的剑,刺向我们的心:瞅这些地球人,一个个的样子,像一个个胎歪鸡雏,拿不起来放不下,还能不亡,劫数来得太晚。说你呢,哑巴,你没长脊骨吗?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蔑视,像一把刀,在刺杀我的自尊心,两侧的嘴角不时的侧向一边。我无声的低下了头,倚在大树下,我无力分辨。
我们是胎歪鸡雏,你们是什么?宏信无谓的看着清雪,宏信也和大家一样,穿着瑞星人发的大工作服,头上包着一件衣服,很土很难看。但是他的表情眼神透着一股英气。
清雪看见宏信的表情,略显惊诧,继而微笑起来:我们是鸡雏的主人啊。
宏信听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很酸涩的样子,许久才睁开眼睛,也微笑起来:我以为我在对牛弹琴,却不知我在对魔鬼弹琴。老婆,你不要介意,她跟咱们不是同类,自然不能以咱的常理来衡量她。来起来。宏信俯身扶起我,我现在身体很不好,每一条肌肉都仿佛是死的,没有一点力气,而且总感觉骨头要散架。
清雪被气得一张脸都扭曲了,横眉立目,一只手又要探进小背箱,但终于没有抓出来什么,就听见金铁八号的紧张喊声:不好了,清雪大人,出事儿了,智长马上就要来了。金铁八号边喊叫边急急走来,跨过草丛和荆棘,一顿一顿的脚步节奏明显加快了,并且发出了机械的咯吱声。
清雪也紧张起来,收回双手,向金铁八号迎过去,皱起了眉头。我们虽然离得远,但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智长不是把百兽谷灭绝了吗?又出什么事了?
金铁一号大人可能也死了,据智长大人刚才通过声波雷达交代,他也已经没有生存的信息了。金铁八号说。
什么?金铁一号……怎么会?我看到了清雪这个家伙已经大变脸色了,眼睛瞪得很大,看着他们城堡的方向。
我已汇报智长大人,金铁一号一天也没有来过这里,我们没有见过他。金铁八号的声音也老实很多。
他,昨天是在百兽谷守着的,收巡林红红和那个黑色的丑鬼,要失去生存信息也在百兽谷,什么时候逝去生存信息的?
那个我没问,智长令咱们立刻带着这些地球人回去,他们已经去了百兽谷,很快就会回咱这儿的。
长天和金铁一号都死了?死了?瑞星人也有死亡?看来瑞星人不老不死只是个传说。
我们听见了这个消息又开心又害怕又疑惑,地球上终于有办法杀死瑞星人了,可是瑞星人是谁杀的呢?毁灭百兽谷……为什么要毁灭百兽谷呢?难道是表叔?那么表叔和红红就会性命堪忧啊。
我们此刻还不知道长天已死的消息。
难道会是那个丑陋的地球人……害死了长天?然后又杀死了金铁一号?清雪仿佛自言自语,她今天穿的是荧光黄色的衣裤,站在那里,长发如乌木般黑,瓜子脸尖下壳,但是她的眼睛却没有智长的漂亮,有一点小,浑身上下也透着一种脱俗的美丽,而且略显文雅。如果她不言不动,谁都会以为她是个好女孩。
她的这句自言自语令我们所有听见她话的人心底都乐开了花,该死的长天啊!原来他也死了。
不会吧,地球人会有那本事?金铁八号摇着头表示怀疑。
好了,你先下令收工,集体下班。一会儿见到智长,自有论断。清雪的样子虽有些惊奇,但是没有多少难过,或许瑞星人根本就不会难过。
我们这群被奴役的可怜虫,一个个有气无力地向山下走去,甚至连眼睛都不爱睁了,脚步松散踉跄。宏信背着我。我们刚刚来到山脚下,就见智长一伙十余人,等在草坪中间了。
智长此番前来戴了一副红边眼镜,看起来怪怪的,她看见宏信一瘸一拐的背着我,眉毛抖了一下,走到我们面前,细细的端详了我半天,才认真的问我:长天在哪?
我已吓得缩成一团,胆颤心惊的摇了摇头,不知智长会用什么恶毒的法子对付我那你知道你们当中有谁要谋害长天吗?智长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