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墨此次的路程,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凤城也得五天左右,这其中还不算中途休息的时间。马车行驶在路上,玉子墨一直沉着脸不说话,只是几次望向车外的小丰,目光深沉。
终于在一次休息的时候,他将小丰叫至身旁,低声说道:“你原路返回,去寻兮鸾,她若平安,你便来找我;她若……你便留下来照顾她。”
“爷,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你。此次路途遥远,路上万分凶险,不能有任何闪失。”
“小丰,相比我而言,兮鸾更重要,她孤身一人在外,我实在有些放心不下。”
“爷,你既然如此担心她,那为何昨日不肯带她走?”
玉子墨沉默了片刻,然后低声说道:“不是不想带她走,是为了她好。一回凤城,到处都是明枪暗箭,我怎忍心…让她置身其中?”
小丰的表情闪过一丝惊异,又想想,玉子墨决定的事一向是改变不了的。沉思了良久后,终于点点头。玉子墨看着他答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玉子墨关心兮鸾这一点,怕是连玉子墨都没有意识到吧。
“爷,一天后我便尽快赶来见你。此次途中,你可要小心。若有意外,便调动玉府暗士。”他偷偷地将一个墨绿色的令牌放在玉子墨的手中,然后跪下来,说:“爷,我没遵守你的命令,私自保留了暗士的事,待我回来,我便来向你请罪。”
玉子墨手中紧紧的握着令牌,眼底一阵冰冷,但看着小丰,终究没说什么。
小丰一直跪在地上,两人对视了片刻后,玉子墨低下身扶起他,严厉地说道:“你先去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事。至于令牌的事,你回来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小丰听了,点点头,向玉子墨告别后,便起身上马。
玉子墨注视着他离去的方向,一直到再看不到他的身影为止,才慢步走上马车。
路上的小丰用鞭子催赶着马,加快速度返回。
却说那天,小丰走了以后,玉子墨的车队行到一个叫“碎石岗”的地方时,狂风四起,天气突然变得如黑夜般,众人被这诡异的现象吓到,一下子议论纷纷,变得慌乱了起来。
玉子墨从马车上下来以后,看到这种现象,便抽出佩剑,命令众将士准备防守。众人早就听闻过玉锦将军的事迹,现在,能有幸玉锦将军并肩作战,一阵自豪。于是,转眼间士气大增。不一会儿,数百名黑衣人从树林里出来,形成一个包围圈的攻势。玉子墨看到这种形势,又转身看了看四周,心中已经猜出是何人所为。要知道,这世上想杀他的人有很多,但能杀得了他的人能有几人?最想杀他而又能杀得了的人却只有一人,那便是南宫泊。
南宫泊一向最有谋略,想必为了今天能顺利杀玉子墨,恐怕早已准备了多日。玉子墨想着,果真是为了阻挡自己回京,费尽了心思,南宫泊竟敢私自动用皇宫一等暗士,就已看出他的势在必得。其实,皇上派来保护玉子墨的人,已属精英部队。可皇宫一等暗士是精英中的精英。看来,今天必要有一场厮杀了。
玉子墨闭着眼,嘴里低声念着玉府暗士特有的加密信息,然后传音出去。静等了一会儿后,他似乎在凝听着什么,然后睁开眼,嘴角上扬。
“南宫泊,你千算万算不知可否算到了玉府暗士尚存。今日,我倒想看看是你胜还是我胜?”
小丰回去以后,迅速派人调查兮鸾。得知兮鸾已经进入水镜悲谷底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了。本想去看看兮鸾,可总有种预感告诉他,有什么事将要发生。所以,就急匆匆的掉头去找玉子墨。
当小丰路过“碎石岗”时,看到打斗过的痕迹,心中升起很不详的预感,莫非公子出了什么事?便加快速度去追寻车队。
又走了好一会儿,才追上玉子墨。他从马上跳下,撩起马车的帘子,走了进去。车里的玉子墨只是闭着眼,颇为虚弱的坐在马车上,像是睡着了。小丰悄悄地走上前,为玉子墨查看伤势,发现玉子墨的胳膊处被划了一刀,刀口很深,但万幸的事,避开了重要的经脉,再加上,玉子墨懂医术,进行处理以后,只要休养一段时间便无大碍。小丰瞬间松了一口气。
玉子墨缓缓睁开眼睛,见是小丰,第一句话问小丰的话便是:“她……可好?”
“爷,如今她在水镜悲谷底,一切都安好。只是让爷受伤,我很自责。”小丰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脯。
“小丰,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反倒是南宫泊……”玉子墨盯着自己的伤口,沉声说道,“我本并无害他之心,可他却这般狠毒。七年前,我念及昔日情谊,不忍伤他。如今该给他的教训的时候了。”
原来,当时玉子墨早知道南宫泊在附近,所以传音给玉府暗士,玉府暗士曾是父亲一手培养出来的一批死士,丝毫不逊于皇宫暗士。让他们全力攻击南宫泊,这样,南宫泊势必会受夹击。所以,此次战役,玉子墨占有足够的优势。
却说南宫泊,本是想来瞧瞧玉子墨深中埋伏,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却不想,突然出现了一批黑衣人,针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