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月哦了一声,拉着羞花准备出去打听一下这状元郎的名字身份。
凤倾城也正安静地等待着,谁知道这时候蜡烛灭了。这样的事情,上次已经发生过一次了,她现在倒是不怎么吃惊,就坐在位置上没动。
沉稳的脚步缓缓而来,她心中有些烦闷,这个男人,不是说好了不会再来宫中吗,如今又来!是想要把她给逼疯去不可。
“尊主是不是从来就是言而无信之人?”凤倾城不回头,淡淡问道。
身后的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竟是非常自觉地挨着她坐下了,“娘娘觉得本尊是不是这样的人?”他略带笑意,却是四处打量了一下她这华羽宫。做赫连爵时,他是没有来过,毕竟臣子还是不要随意来皇帝后宫嫔妃之地,做这天焰门尊主时,他才可以如此自由行走。
凤倾城轻哼了一声,伸手还算客气地给他倒了一杯茶,“尊主大驾光临,想必也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吧?”这男人,见了一次两次她可以容忍,可是这么没事就像个贼般潜入她屋子里,她可没法淡定。
夙夜笑的一脸不在意,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茶盏,轻抿一口,“本尊向来就是小人,娘娘如若不是这样,又岂会与本尊为友?”
“呸,谁和你是友呢,你也不想想当初是你劫了我到你的天焰门,也是你威胁我在先,尊主说的朋友可真是让我惶恐。”凤倾城不屑冷哼,站起身来,怒视他,简直想骂人。
夙夜心情颇好,嘴角轻轻勾着弧度,丝毫没有为此平下去过,“是吗?与本尊有来往的只有两种人,要么是友有么便是敌,难道娘娘想要做本尊的敌人?”他说着,微微侧过脸来,视线看着她,带着一丝似笑非笑。
凤倾城一口血都要吐出来,她自然是知道她没有这样的能力与这尊主为敌,如若是为敌,她恐怕也很难在皇宫中安稳度过。
“尊主想要什么,直说吧。”她终于是耐心用尽,轻声说道。
夙夜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状似漫不经心地道:“你可知道本尊为何让你去找这灵族的圣主?”
“哦?”凤倾城来兴趣,便等着他继续解释下去。
“她也许有能力治好右相的腿疾,你既然已知本尊与右相是至交,便也能明白今日本尊来此的意思。”夙夜说话不轻不重的,紫眸里总是闪着有些耀目的光,那样的光是让人无法直视地存在。
凤倾城抬眸看过去,“尊主的意思是,那位圣主能够治好右相大人的腿疾?”
“如果没错的话。你可知道,自古四大家族各自擅长一物,灵族最擅长地便是医术巫蛊之术,可说厉害之处无人能够抗拒,这圣主听说经常游历四方,采些珍贵药材,右相大人的腿疾如若在那样圣主的手中必然可以得到痊愈。”
他居然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真是不像话。
凤倾城心中不免怀疑,这冷血无情的男人,也会有在乎的人咯,不会是他两之间有什么匪夷所思地关系吧?
“尊主不会与右相大人是兄弟吧?”问句带着试探性。
夙夜聪明地很快便能够听得出来,微微一笑,“不算,只算有缘人。”当然不算,同一个人怎么能够是兄弟?
凤倾城更怀疑了,可是还想再问时,外面响起了吵闹的声音,让她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肖妃娘娘,皇后娘娘睡下了,您瞧,这灯都熄灭了。”是闭月的声音。
“笑话,本宫明明瞧见了一名黑衣男子潜入皇后娘娘的寝宫,怎么,背着皇上找汉子,竟然是给皇上戴绿帽子?”肖贵妃那惹人厌的声音,此刻听上去格外尖利刺耳。
凤倾城皱着眉头,心思有些烦乱,下意识地推了一把身边的人,“夙夜,你还不离开?”
被推了一把的某人,有些惊诧于她的动作,哪个女人敢大胆地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