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起我的时候,我甚至告诉他,你很珍惜这次机会。暖兮,我知道你想来的,不是吗?”
夏暖兮被他的理所当然气得不行,“你凭什么私自替别人做决定?孟嘉译,你无视我的申请和决定,罔顾下属的感受,你这是违反了报社的规定了!我现在就要求推拒活动,马上回去!”
“夏暖兮,你给我书面申请了吗?你现在才说换人,已经晚了。你大可以马上私自回去,说我公私不分硬要将你带在身边,也许副总编和总编都会信你呢。”孟嘉译胸有成竹,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你!”夏暖兮没有想到他那么卑鄙。当时她一刻也不想和他多呆,根本没有写什么书面申请,只是口头汇报。她哪里会想到,他会变成这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料定了她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夏暖兮攥紧拳头,“孟嘉译,你这样做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孟嘉译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悔恨,却不为所动,道:“暖兮,好好完成这次工作吧。这是一个好机会,对你对我都是!”
夏暖兮气得咬牙,半晌才不得不说:“孟主编,我申请下午请假回市区!”
孟嘉译露出胜利的笑容,知道她毫无准备什么都没带,没有电脑连稿子也没法写,道:“我批准了!”
“我一会儿给你递交书面申请!”夏暖兮不想被他再次抓住什么把柄,关上门转头去找纸笔。
留下孟嘉译站在门外,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笑意。
找到纸笔,正在写申请的时候,短信到了,是王柏臣,很简单的几个字,“嗯,我知道了。”
夏暖兮看完,将手机握在手里,有点很奇异的感觉。曾经想到孟嘉译的时候,会觉得连多呼吸一口都是疼痛,现在他就站在门外,她却能如此心平气和。
写完她也没管那么多,铺上床径直抱着枕头睡午觉。
起来的时候出门去找孟嘉译,他和陆韬住的地方和两位女士住的地方隔着一段距离,走过去需要几分钟。夏暖兮正好遇上中午来送饭的小兵,想起什么来,问道:“请问如果我要回市区的话,要去哪里坐车啊?”
来的时候是报社安排的车送的,送完司机连人带车就离开了,要想回市区,大家都得另想办法。夏暖兮猜想孟嘉译肯定有办法,但是她不想接受他的办法。
那个小兵和王柏臣身边的小六一样憨厚,咧唇一笑:“出了营区先往前走咧,顺着大道一直走,走上一阵就能有公交车了。不远,大概能走二十公里的样子吧,还走不到一个小时咧。”
二十公里,还是用走的,夏暖兮晕倒,在他口中还真是无比简单,不过对于她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为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你在这等会儿哈,我去问问就来。”那个小兵带着一口的陕西腔,淳朴极了,夏暖兮听得抿唇直笑。
只站了一会儿,他就旋风一样地奔了过来,直乐呵地说:“领导说了,你一会儿走到营区门口,有人来接你,送你回去。”
“不是吧?”夏暖兮有点讶异,这部队里的领导人也太好了点吧,还真是军民一家亲啊。
“是啊,领导是这么说的!记者同志,你可不能不信任人咧!”听着夏暖兮不信,小兵急了。
夏暖兮诚恳地说:“那谢谢你,我一会儿去大门口。对了,中午送饭的领导到底是谁啊?”
她有一闪念的念头是王柏臣,可是不能啊,她是先拿到饭菜后发的短信,他没道理知道她在这里。而且不可能这么凑巧,虽然这里驻扎着军区,但是分成了好几批,好几个片区,不会这么巧合就刚好到他这一片了吧?
可是如果不是他,她就更想不到是谁了。可惜那个小兵憨憨的,只是笑不说话。
夏暖兮只得继续去办自己的正事。那个小兵又说道:“我叫小五,就在那边训练场上,有事我随叫随到!”
他说“我”的时候每次发音都是“俄”,听上去很好玩。夏暖兮想,也许是上面重视来的记者,大家都有特殊照顾也说不定,她多半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