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茶过来,放在桌子上后就轻笑着坐在地上,赵恒想要起身却被清姨伸手按住。
清姨的手很冰凉:“过门是客、、我这地方又小又窄,而且我一直是单身居住,所以桌椅也都不多,整个房间就一张沙发一张茶几一张床,所以咱们终究有一人要坐地上,我又岂能委屈你?”
“再说,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清姨把赤着的双脚埋入茶几下面,还轻轻抽出头上的铅笔放在旁边,一头长发倾泻而下,遮住脸颊却越现神秘,看着这一束长发,赵恒忽然想到那两句狗血的话,待我长发及腰,你娶我可好?
心里暗叹清姨即使一生短发也会有无数人喜欢。
清姨的肩膀适时离开赵恒的腿,靠在沙发边缘端起茶水抿入,眼里却有一抹掩饰不住的留恋,接着她又话锋偏转道:“你不是和马小姐回鹏城了吗?怎么又回到徽州菜馆了?折回来吃宵夜?”
在她的调笑之中,赵恒却迫视着她的干净眼睛:“吃宵夜是个好借口,回来救你也是好理由,但我还是不想用这些骗我,我之所以亲自出现在徽州菜馆,是因为我还想见见你,想多呆一会。”
赵恒轻轻握着清姨的手,声音淡淡落寞:“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生出怜爱,这跟情欲没有什么关系,总想要跟你聊聊天,听点你的故事,听点徽州的过去,还有八百年的牌坊。”
“陪清姨喝杯酒好吗?”
清姨没有因为赵恒的诚实而愠怒也没有因为赵恒的热烈而警惕,也没有把手从赵恒掌心抽出,幽幽开口:“这酒也有很多借口,比如相识,比如缘分,比如援手之恩,但我不想用这些骗你。”
“我只想找个人陪我喝酒。”
自从赵恒在徽州菜馆说出汤显祖的诗句之后,她对这个年轻人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看到了徽州的昔日,或许两人刚强性子下都有着温柔,这让清姨对赵恒不再设防。
两杯菊花茶水很快被清姨放在旁边,转而去取了一支有十八年岁月的红酒,酒香四溢,清姨拿过两个杯子动作轻柔倒着酒,赵恒清晰捕捉到她倒酒的时候眼神恍惚,还有一抹稍纵即逝的幽怨。
心碎!
酒杯已满,清姨却没停止,待红酒溢满出来,清姨才歉意的停止动作,拿起纸巾擦拭着桌子,赵恒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轻柔而出:“清姨,你心神不宁,为何事所困?是不是他要结婚了?”
清姨一惊,讶然看着赵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