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已经更换了服饰,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剑门子弟一样的麻衣,再加上他们配合默契和使用竹剑,乍一看去九成会被误认剑门子弟。
樾忧心瞬间嗅到一抹阴谋气息,李媛媛他们对着樾相一顿斩杀还杀掉两名保镖,无论死或不死都会给剑门带来灭顶之灾,毕竟在阮麻子眼里是剑门子弟刺杀樾相,双方太多摩擦注定不会理智。
何况是剑门子弟堵住阮麻子的路。
瓜田李下,脱不了嫌疑,她脸上不由掠过一丝恼怒,剑墓子弟前来拜祭果然没安好心,虽然樾忧心对樾相杀掉师父仇恨不已,但这样被人当枪使依然不是滋味,而且一名同门也被李媛媛杀了。
她扭头向樾风他们喝道:
“放了阮麻子,把路让开来。”
樾风手指一收,锐利木片轻轻收了回来,阮麻子怨恨的看了樾忧心一眼,随后就领着人冲向险象环生的樾相,所有一切看似长久其实不过是分把钟的时间,尽管这点时间已经先后横死了三人。
地上也被刺客设立了不少障碍物。
两名相府保镖终究寡不敌众且中了黑色毒液,所以在膝盖被刺中一剑之后,五名从他们中间穿过的剑门子弟又补上两记夺命利剑。两人发出一声不可掩饰的惨叫,随即身体踉跄着向后跌出去。
倒在地上抽动两三下就没了声息。
横死掉保镖的樾相被他们压在灵柩旁边无路可走也无地可躲,年过半百的他就像是一叶孤舟颤颤巍巍处于血腥风浪中,随时都会被淹没或摔个粉身碎骨,阮麻子他们想要举枪却又怕伤了樾相。
而且他们的举枪让场面变得更加混乱,还没来得及逃出去的宾客感觉枪口对着自己,于是变得更加慌乱和惧怕,喊叫着在越剑灵柩左右奔跑,人影憧憧纸钱纷飞,让每个人的眼睛都微微凌乱。
“樾相,你派人杀掉大师。”
李媛媛看着一脸平静却没有退路的老人,像是恶狼看着嘴边的羔羊,她提起漂染鲜血却翠绿摄人的竹剑,指着樾剑娇喝一声:“今天我要为他报仇了,杀掉你这个暴君杀掉你这个独裁者。”
此时,那把夺人心魄的竹剑其实离樾相还有一尺远,但所有人似乎都觉得那一截剑尖,似乎已经刺中了樾相的咽喉,她的喝叫让阮麻子对剑门更加愤怒,也让樾忧心动了杀机:剑墓实在阴险。
“杀!”
李媛媛喝叫着向樾相刺了过去,樾相神情依然如水平静,他没有丝毫表情的看着那支翠绿竹剑,看着它不断缩短剑尖和咽喉距离,他的从容他的淡然,让人恍惚他对生死的轻视对刺客的蔑视。
李媛媛对他的眼神微微一愣,却很快又恢复平静。
只是再怎么蔑视,人总是会死的?
“当!”
在樾忧心他们无可奈何看着剑尖即将刺入樾相咽喉时,一个惊变瞬间呆愣了所有人,盛放樾剑尸体的金丝棺木,忽然弹起了黑色棺材盖,真人比例的画像砸向李媛媛,后者脸色巨变反手一剑。
“扑!”
棺盖烈成两半,漫天木屑中,一道灰衣人影冲天而起,他直接从迷蒙的木屑中穿过,剑指一捏,压在还没回防的竹剑剑身,咔嚓声响起时,剑指也拍在李媛媛的胸膛上,砰!李媛媛摔飞出去。
挡无可挡!
樾风他们愣然喝出:“师父?”
樾忧心却低喝一声:“赵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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