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乾叔带着乌云帮的几号人在凶岛上中部的栖霞林中狩猎着。
他们正追赶一只凶猛异常的不知名的怪兽。这只怪兽一会儿在茂密的大树丛里来回乱窜,一会儿又没入深潭水沟没了踪影,一会儿又展开一张皮衣一样的翅膀飞出半里外多远。奇形怪状的头颅下,一对弓形的尖牙利齿喷着青色的毒液。也不知道是水生还是陆生的动物,实在难缠至极。
好在岛上之人一个个也都绝非寻常之辈,其狩猎手段更是外界的人们所望尘莫及。他们不但根据脚印来判断和识别猎物的类别、年龄大小、雄雌以及身体状况,通过气息来跟踪猎物的本领更是一流的。
但是,即便是这群捕猎高手,面对这只怪兽也大感头痛,没有办法短时间得手,只能根据其所留痕迹气息死死跟在后面不舍。。
这样,这一场追逐在栖霞林里已经僵持了十多天。
这一日,此怪兽终于被追入一处四面环山的凹地处时,刚要鼓动皮衣般翅膀腾空而起后,却一只利箭从石缝间激射而出,直入怪兽颈部,让其一声惨叫的只能在低空中徘徊,竟没有力气再继续升高。
就在这时,乾叔从后方人群中一窜而出,一声低大喝后,竟一拳将怪兽从低空处击落而下。
怪兽在地上一个打滚,惊怒的方欲喷出剧毒,但嘴刚一张,一只飞腿将至,又将此兽提倒在地,大片毒液往天空直喷而去。
随之,后面的人群一哄而上,瞬间往前抛出数张大网,各种棍棒和刀剑蜂拥而至……
一个多月过去,乾叔等一帮人至栖霞林打猎仍然未归。不过这也是正常之事。毕竟岛上冬季将至,若不事先多打些猎物,恐怕乌云谷中又要有不少人饿死了。
是夜,乌云谷雨雾缭绕,只是暗幕下又多了些鬼物般蠕动的东西,匍匐在乌云谷中。除此之外,谷内一片沉寂。
乌云谷坐落在一个被溪谷和大海隔开的山崖上。谷内地形主要由山崖中间的一块二三十丈大的平地构成。这平地中间大两边小,典型的月牙形状,平地两边上下都被悬崖截断。
山谷对面又是一座难以进入的天堑,沟壑间隐约可见一条窄窄的石壁小径。
这时的谷内一石洞中,柳鸣刚练完乾叔教他的一套剑法,一番畅快淋漓后,便在石床上双目微闭,盘膝而坐,左手放在右手下面,调整气息出入,拇指相碰放于脐下,正运用呼吸吐纳法来调整内力和恢复体力。
此套剑法柳鸣已经练了两年多,他发现随着修炼越深入,此剑法对体力的消耗也就越大。更让柳鸣惊讶的是,一股说不清的能量也练剑时流动不已,仿佛是被剑势牵引着一般。
这个发现,让柳鸣对此剑法越来越有兴趣。
谷中瞭望塔另一侧山崖边,三四个黑衣人影手抓长长的葛藤子,腾空越过那条只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石径上空。黑影一闪而过,几个守卫关口的乌云帮守卫脖颈上暗红液体猛地激射而出,身体顿然知觉跌下悬崖去。
不一会儿,溪谷上下两座连接谷内的看护桥上,正来回走动的守卫身体一个个无声无息的往一侧旋转倒下。
只听几声沉闷的落水之声,山谷又落入一片更深的死寂之中。
紧接着,一群人影从桥上迅速往谷内涌入,月光照出这帮人的肩上一个盘龙状印记,正是鹤坡塘帮之人。
石洞中,在石床上打坐的柳鸣,双目突然睁开,仿佛听到了什么。
其自从修炼者无名吐纳法之后,眼力听觉都渐渐变的远超常人了。
柳鸣再侧耳细听片刻后,就忽然脸色大变的一把从石壁上取下铁剑,把那本无名典籍往怀里一揣,大步向洞外跑去。
此时,桥头上“叮铃铃”一阵脆响,是桥上被触动的机关骨铃发出报警声响。
“外敌入侵!”
谷内一侧的桥头守卫一怔,急促的一声大吼,紧接着而来的几声惨叫,更是彻底打破了寂静的夜晚。
谷内大乱,一阵粗犷的牛角号声回荡在谷内的崖壁上,随后擂鼓之声呼应而起。
谷内平地上的木屋里也发出一阵刺耳的尖鸣,屋内睡熟的众人一听到警戒之声,纷纷一跃而起。
不用谁吩咐,惊醒的帮众纷纷拿起武器,惊怒交加的往桥头狂奔而去,更有许多人嘴里不时发出“哦哦”的狂叫之声。
谷内一侧的哨岗塔上,弓箭手纷纷就位,木桩和火石机关开启进入待敌状态。
顷刻间,谷内所有人员像一窝马蜂窝似的进入紧急戒备之中。
夜袭乌云谷之人,正是盘踞凶岛东面的鹤坡塘帮众。
这伙人因上次决斗中失了栖霞林这片狩猎之地而大为不甘,借趁乌云谷好手出外狩猎之际,勾结其他几伙势力囚徒,偷偷摸了过来。
乌云帮在凶岛诸多势力中本来就不强,只因占着乌云谷的易守难攻的险要地形,才能与岛上其他几大势力共存。
更可恨的是,那领着众人冲进谷内的,正是乌云帮的“地头狗”。
此人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