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人以外,还有很多人想和巴森谈谈。他们倒不是想研究这个人,而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比如记者和作家们去采访巴森,多半是为了让自己名利双收,但莫宁认为这对杀手们来说有些不厚道,他们成了别人出名的工具。
莫宁还在笔记中写出了当时。电视和广播界的红人巴斯滕#斯奈德对巴森做了次专访,访问中他问巴森在割人耳朵时有何感觉,这类问题只能让巴森胡说一通。没有什么好处,反而会让他产生抵触情绪,莫宁写道:“我敢肯定那次访问后,巴森一定非常反感巴斯滕,巴森一定在心里咒骂:“这个混蛋竟敢耍我,我就和你玩玩!”;
莫宁认为访谈到了这种地步就毫无意义了。因为你再也无法获得重要的信息。对巴斯滕而言,或许提出这个问题有些好处。因为观众与听众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感兴趣,但巴斯滕只是满足了观众与听众暂时的兴趣,实际上毫无意义和价值,也为其他同行做了个坏榜样。莫宁这样写道:“访谈的经验告诉我,事先的准备工作非常重要,如果准备不足,对方可能认为你在浪费他们的时间,我必须让他们感受到我是有备而来的,我的访谈绝不是敷衍凑合,对我来说,这也是我能否取得对方信任的关键。举个例子来说,我会事先记住他们故事里的人名和其他事物,这对访谈很有帮助!”;
之后莫宁在笔记中还举了一个生动的例子:有一次巴森在接受莫宁访谈时说:“当时鲍比带我去见几个毒贩!”。
莫宁立刻插嘴道:“是鲍比#鲍郁吗?”。
“是的!”他明显非常惊讶,也有些佩服,他知道莫宁是精心准备过的。这样做除了让他不要向自己撒谎外,也可以让他感觉到莫宁对他的重视。
莫宁确信巴森接受巴斯滕访谈时不是闭口不言就是胡说八道,但如果面对一个尊重他的人结果就会不同了,访谈者也能获得一些其他执法人员从不知道的情况。当然,做好准备工作最重要的是可以让“我们”的谈话很顺利。
肖恩在笔记中还发现,除了做好准备外,莫宁还会试图挖掘出这些凶手和其经历中一些积极的内容。比如莫宁后面写着,像巴森这样的杀手,你很难从他身上发现积极的东西,但莫宁至少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是有价值的,别人都把他看成一无是处,但他可以从莫宁这里获得某种肯定。而莫宁显然成功了,因为他跟着便是记录:巴森也向自己开始诉苦,说案发的时候他并不在现场,他进监狱完全是被冤枉的,后来他甚至想说服莫宁相信他是无罪的。
巴森给莫宁打了一个比喻,如果你把底片弄反了,那洗出来的照片就会是颠倒的,他说这个社会就是底片,而他就是这个社会的倒影,他的所作所为只是社会黑暗面的一种投射而已。
最后莫宁教授总结了一下,巴森之所以成为杀人恶魔,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坎坷的童年。他前面三十二年的人生中,光在少年感化院和监狱里就待了二十年。从十几岁的时候起,到他进入加州的“恶魔岛”监狱服刑,几乎从来没有享受过自由,而且他还将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有很多人和巴森一样,十几岁开始犯罪,三十来岁的时候已经是反*社会罪犯中的老手了,他们的罪犯身份会持续到死亡的那一天。蹲监狱的巴森看来很瘦小,身高一米七十多点,体重一百多斤,他非常情绪化,但在监狱里学会了弹吉他,偶尔还会谱曲,他打算出狱之后做个音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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