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楚天戈缓缓笑了，小丫头没有让他失望。

只是那痛苦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他才能明白。

飞身上了寒玉髓后，随即出手在北堂傲雪身上几处大穴疾点。

“接下来，我要彻底清除你体内残留着的天赋印记。”楚天戈解释道：“即便药物，也不可能彻底的清除天赋印记，总留有希望的种子在你体内某处。我现在将那种子彻底清除掉，然后你就真的……”

“我信你。”北堂傲雪虽然没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眉宇间全是坚毅之色。

简短的三个字，是她对楚天戈的信任，更多的是她相信自己的选择。

“好。相信我，我会给你更好的！”楚天戈缓缓点头，吞下了被她打断的那句：你再也不能拥有召唤幻兽的能力。

北堂傲雪咬着牙，小脸上神色肃穆，显然是做好了准备。

楚天戈见此不再说话，他双手翻飞打着繁杂的手印，两道冰蓝色的罡气从他手心里升起，然后猛地击在北堂傲雪的后背。

嘭！

“啊……”北堂傲雪只感觉她的痛感不但没有被切断，还被无限放大了。

她不断震颤着，哪怕在极寒彻骨的寒玉髓上，冷汗也极快的汗湿了她的衣衫，然后又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凝结成了冰。

楚天戈似乎根本不管她的痛苦，继续打着繁杂的手印，这次的罡气比先前更强烈。

嘭！

嘭！

……

一道又一道的罡气打入北堂傲雪瘦弱的背脊上。

痛！

无边的痛,狠毒的痛一寸寸侵蚀着她的血,她的肉,她的筋,她的骨……

北堂傲雪这一刻真想挣脱了楚天戈的束缚，一头碰死在这寒玉髓上一了百了。

但是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这样做。

凭什么？

前世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和组织里的姐妹们惩处了那么多法律无法严惩的人，却不得好报，命丧敌手。

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生命，她凭什么要放弃？

不就是痛苦吗？

熬一熬就过去了……

死都死过一次的人了，难道真熬不过这痛苦吗？

不！

熬一熬，她一定行的！

地狱十八层地狱所有的酷刑都经历过一遍，都比不上北堂傲雪此时受的那般痛苦。

每每到她痛的想死的时候，她就逼着自己想起前世的姐妹们，那是她唯一的慰藉，姐妹们都安好的话，一定也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

好好的，精彩的活着！

楚天戈已经发出了第四十道罡气，他本来想着她受不了就不再继续了。因为她承受过他前面几十道罡气已经够了，但是感应到她突然蓬勃而起的毅力，他改变了主意。

这个时候，自然是多承受一道他的罡气，将来她的成就也就越大……

这个丫头，比他预料的更加让人刮目相看了。

但他心里更多的是疼惜和庆幸……

庆幸的是，老天这次总算对他不薄，送给了他一个这样令人惊艳的女孩儿……

北堂傲雪一声比一声痛苦的惨叫折磨着楚天戈的心，多少次他想放弃再将那令神仙也承受不住的罡气打在她的后背上，但在感受到她一次比一次顽强的气息之后，都再次打在她的身上。

这一刻，他终于明了什么叫打在你身，痛在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