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沉莫就只穿了一件看起来很单薄的棉服,我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像是个企鹅。我看着裸露在外的脖子和一小片锁骨,再看他一副悠闲地模样,我简直要怀疑我的感官出了问题。
“你不冷啊?”我诧异的盯着沉莫,带着手套的手还忍不住放在一起搓了搓。
沉莫哈哈笑,呼出的气体在室外凝成了一串串白色的细雾,“你看我像冷的样子吗?我火力壮着呢!不然你来试试?”他将一只手伸向我。
我果断转头,走在前面,“不要!”
“你要去哪里啊?”沉莫跟在我身后。
“没想好,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嗯,你没想好的话,我们就先去岑寂那里坐坐,如果你之后还有想去的地方,我们再出来。看你冻得哆哆嗦嗦的样子,还是少在外面呆着为妙。”
“嗯,这主意还不错!我好久没看见岑老抠了!”说着我率先向前面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冬天的缘故,岑寂的KTV里似乎没有之前那样的热闹,不过屋子里倒是暖暖的,大厅里还保留着圣诞节的布置,一进屋子就感受到了一股暖气。
岑寂正坐在吧台旁的高脚椅子上对着账目,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的抬头,然后在看见我和沉莫时轻轻的勾了勾嘴角,“诶呦,稀客呀!”
沉莫望了望清冷的四周,“你看这儿都没人,我们来给你撑撑场面!怎么地还不给招待招待啊?”
岑寂不屑的嗤笑一声,敲了敲台面,吧台后的小服务生点了点头,手脚利索的倒了两杯送到我和沉莫面前。我接过来发现是热水,热度透过掌心驱走身上的寒意。倒是沉莫,接过了杯子喝了一大口,结果当即就呛得咳了大半天,吐着舌头,满脸通红的大叫:“我靠,白酒啊!”
岑寂挑了挑眉,“向着你,特地给你准备的二锅头,暖暖身子。”
我嗅到那浓烈的白酒味儿,忍不住捂嘴偷笑,沉莫还在一旁扇着风。
“喂,岑老抠儿,你最近生意到底好不好啊?是不是大冬天的人家都在家里窝着,谁出来唱歌呀?不然你把KTV改成火锅店好啦!”我捧着杯子,一脸认真的提出中肯建议。
岑寂不以为然的转过头,继续做账,“不用你们担心,我这里今天下午四点钟就被整场包出去了,到时候你俩别赖着不走啊!”
“得先来后到吧!”沉莫把那杯白酒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又抢过了我手里的水杯喝了两口水。
“是先来后到,人家已经付了钱,你就是后到的。”
沉莫翻了个白眼儿。
这时突然从后面匆匆跑来一个人走到岑寂跟前说了些什么,岑寂皱了皱眉头,随后从高脚椅子上下来,走到沉莫面前,“你不是说要给我撑撑场子嘛!到你出场的时候了。”
“啥事儿还要折腾我啊?我可是客人!”沉莫懒洋洋的哼哼道。
岑寂没好气的用手里的账本敲在沉莫的脑袋上,“不交钱就给我滚起来办事儿!”
“奶奶的,不就是喝你一杯二锅头嘛!”沉莫嘟嘟囔囔的站起来。其实照他这性子不想做的事情,任谁也别想强迫他做。但他仍是披上外套,歪着头一脸痞样儿的瞥向岑寂,“去哪儿啊?”
“后门。”
我跟在沉莫身后,一起去了后门。KTV后面是两个装货的小仓库,大部分都是用来放置酒水饮料之类的,冬日里连冷气都省下来,只开着窗子就好。后门连着一条窄巷,从不走人,只有送货车来来往往通过,都会停在后门,方便卸货再搬进仓库里。本来送货车同往日一样开进来,可却没等开到岑寂KTV的后门,就被旁边那家KTV的人提前拦截了。
司机被迫下了车,哆哆嗦嗦的靠在墙边,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拨人强行从车上卸货,一箱箱的搬下来,然后准备带进自己的后门里。
这就是明摆着抢货欺负人了。
也不是说岑寂没有人,只是这狭窄的小巷不适于大动干戈,更何况他这个人心眼儿一向多,又精于算计,知道沉莫仗义一人能摆平,就绝不会再费心思想其他办法。沉莫倒也不计较,一个人走到站在货车旁正背对着他指挥着一众卸下货物的人,敲了敲他的肩膀。
“喂,兄弟。”
那人不耐烦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干什么?”
“那是我家的货。”沉莫语气淡淡的陈述着事实。
“你家的?”那人转过头,一脸好笑的样子,“哪儿写你家名字了?”
话音刚落,沉莫一出手,那男生的帽子就被沉莫一把抓在手里。
那男生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捂住接触到凉气的光头,“你干嘛,那是我的帽子!”
沉莫随意的在手上抛了抛,学着刚刚那男生的神态和口气道:“哦?哪儿写你的名字了?”
“臭小子……”那人登时一怒,就朝着沉莫扑了过来,沉莫向旁边一闪,避开他挥来的拳头,然后将手里的帽子,啪的一下糊在他的脸上。那人被突如其来的帽子窒息住,下意识的向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