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抱怨……

“卓旭啊……让她们休息一下吧……气都没有了，还怎么边唱边跳？”帮助少女们纠正着动作的李美琪终于看不下去了，对着金卓旭说道。

“呼……”金卓旭慢慢地舒了一口气，看着被汗水打湿了头发和衣服的女孩儿们，轻声说道：“休息十五分钟，但是不准坐下，好好想想你们的气息到底应该怎么调整！”

“是……”女孩儿们回答的声音虽轻，但是没有一点儿敷衍的成分，她们就那么站在那里，活动着手脚，调整着呼吸，思考着自己的唱段。

“不觉得有点儿过度了么？”一直站在金卓旭一旁的杜安，看着帮女孩儿们做着简单按摩的李美琪，小声的说道：“孩子们的进步非常明显，没必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吧？”

“杜安哥，在韩国的演艺圈，出道就像是一场战争，如果你对自己有任何的怜悯之心，那么到时候很可能会被其他的竞争着狠狠地吃下去，连骨头都不剩……”

金卓旭看着女孩儿们，慢慢地说道：“她们今后还有经历很多很多的事情，可能要比我现在的严厉还要委屈，还要无奈，还要辛苦……可她们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不，应该说是她们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如果现在她们从我这里得到了怜悯，那么今后从别人那里就只能得到践踏！”

杜安听了金卓旭的话后，半天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眼带不忍的看着女孩儿们，她们的确选择了这条路，可是选择的时候，她们有想过这条路是多么的艰辛么？

“都多吃点儿……”孔元镜看着坐在桌前的女孩儿们，笑着说道：“天天都这么大的运动量，就先不要担心吃胖的问题了，你们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儿吧……”

“腿部的化妆……”安娜拿着粉扑的右手停在了半空，眼睛盯着因为不习惯高跟鞋练习被同伴们踢的一片青紫的黄美英的小腿，轻声的用英语问道：“还疼么？”

“没事的……”黄美英笑得依然那么没心没肺的，“刚开始的时候疼的厉害，后来也就习惯了……安娜姐，这么遮盖起来很麻烦吧？真的太难看了……”

安娜紧吸了一口气，一脸平静的看着认真看着自己的动作的女孩儿们，慢慢地说道：“这种情况的时候，要用遮盖系数高一点的粉底，然后加一点水……”

“我跟你说！我受不了了！”酒吧三楼的客厅中，施耐德朝着金卓旭大声的喊道：“我真的怀疑在你眼里还有没有人类这个概念！我今天看到金泰妍自己躲在琴房里哭，知道为什么？因为她感冒了！天啊！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因为感冒而委屈的哭，只是因为她害怕会让你失望，被你批评！”

坐在桌前的其他成员没有一个站起身来替金卓旭辩解，他们都冷冷的看着金卓旭，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最起码的解释，李敏赫悄悄地抬起头来，看了看身边的同伴，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也只是无奈的低下了头。

“我没什么可说的……”金卓旭轻轻地说道：“如果硬要我说点儿什么的话，我只能说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所以需要她们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应有的代价……”

“可是她们实在是太可怜了……”冯特的话语中有些不忍，作为成员中的唯一一个父亲，他是第一个提出异议的人。

“可怜？”金卓旭慢慢地站起了身子，看着寻梦人成员说道：“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分析的韩国音乐市场么？一个只有四千多万人口，只有几家大型电视台的国家，却有着大量的娱乐公司，大量的艺人。可以说是竞争最残酷的市场之一，当时大家都很兴奋，因为这意味着我们将会面对最激烈的竞争，可以取得最让我们自豪的成绩……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这个国家的艺人是生活在怎样的状态之下？”

看着沉默的众人，金卓旭接着说道：“我们失败了还有机会，艺人一旦失败了就只能面临被淘汰的困境，他们才是战争中最直接的面对者，女孩儿们现在很辛苦，但是她们有选择么？施耐德，这不是人权的问题，而是胜利者才能拥有人权的问题！在这个战场之中，我们不能因为自己那不值钱的同情，而让她们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施耐德无言的坐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攥着下一阶段的训练书，再也看不到之前的那种慷慨激昂……

“可是……”权载熙看着训练计划，忍不住说道：“真的要做到这种程度？我没把握不让孩子们留下阴影……”

“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所以请尽可能的做好吧……”金卓旭恳切的说道：“我也只能相信你了……”

“好吧……”权载熙苦笑着，看向了金卓旭：“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你的单曲首发的日子吧……美国那边的消息怎么样？”

“鬼知道……”金卓旭疲惫的笑了笑，“我现在哪有时间去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