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好,碰到师子玄恰巧来了庙中,不然他今天就死在这狐狸嘴下了。
师子玄听了前因后果,不由长叹一声,道:“这下麻烦了。”
胡桑闻言一愣,不由说道:“观主,有何难事?我今天不伤他性命,已经是对他开恩了。”这厮心中对此人还是怨念不消。
师子玄看了他一眼,说道:“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哪句?”胡桑眼睛一转,低头问道。
“乌云遁甲术!”师子玄说道:“我交代过你,此术本是你偷学而来,不要在人前用来。你到好,为了躲我拦你,使的倒是纯熟。”
胡桑讪讪说道:“我当时脑袋一热,也没想这些,不自觉的就使了出来。”
看师子玄面无笑意,胡桑小心的说道:“观主,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师子玄看了他一眼,说道:“没什么大不了?此事大了!之前我跟你说过,这乌云遁甲术绝非那除妖师所能修持,八成这术诀来历不明。你说当日那除妖师听闻你在张家之事,他神情大变,说麻烦来了。以我推演,张家那位伤你的高人,不离十就是这术诀的正统传人。来到这里,只怕也是为了追缴回本门秘传之术!”
见胡桑脸上渐渐露出惊色,师子玄道:“神通传承,都是要严格立戒的。非是本门正传弟子,不会轻传。那人若是不知你修此神通也就罢了。现在你在张公子身前使来。他若回家一说,高人眼中,自然知晓这是本门神通遗落在外,被他人修持,而且用之以害人。他自然要来追回!”
胡桑一听,顿时冷汗直流,现在冷静下来,仔细回想,自己可是惹了大祸了。世间道脉,大多戒律森严,神通之术,绝不轻传,若得知自家神通被一个狐妖所得,还用之害人,那不用说,必是除掉作恶之妖,收回本门神通。
“观主,这可怎么办啊。你可要救我一救啊!”
胡桑跪在地上,两只爪子合在一起,求师子玄救命。
师子玄闭上眼睛,说道:“现在知道怕了?早知如此,何必妄为?”
胡桑懊悔道:“可恨我这性子,总是容易冲动,却是没有想到后果。以后一定要改正。”
师子玄听得胡桑是真心悔过,脸色不由稍缓,说道:“你能知道后悔害怕,也不枉我说了这么多。你在这景室山中还好,我自然能保你无恙。但日后你若得了人身,出山修行,凭自己喜好胡乱惹祸,谁知什么时候会招来身死大劫?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胡桑拜道:“自我得灵光以来,自悟人间之道,却无人肯这般教我。观主肯与我说福祸之道,我现在想来,终有所得。唯有一心感念观主之恩。”
这狐狸,不是卖乖,而是真心感谢,跪在地上,学人一样磕头。
师子玄挥袖将他扶起,叹道:“不必谢我。你能有所得,也不枉有这一难。你也不必忧心,那人若是找上山来,你亲自向他赔罪就是。他若要收走你的神通,给他便是,我玄都观之中,也不缺正传神通。若道理讲不了,他想要强行动手,在这景室山中,还无人敢造次。”
师子玄语气虽然缓和,但胡桑却莫名心安。又拜了师子玄,这才化成一道白光,飞回神庙的像中去了。
却说那张公子,一路匆匆下山,回到自家。一进门,便觉浑身冰冷,心脏狂跳不已,被胡桑这一吓可是吓的不清。之前没在人前露出异样,已是他城府深。一回到家中,再也忍不住,竟似在外被人欺负的孩童,回到家,放声大哭起来。
张公子这一哭,可把张家人吓得够呛。
下人一见,立刻慌了神,连忙入内请了老爷夫人前来。
张老爷听了下人禀告,匆匆出来,一见自己这儿子跪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也是心中一颤,连忙上前扶起道:“我儿,因何而哭?是受了他人欺负吗?”
张公子满脸恐惧道:“爹爹,孩儿今天险些命丧妖口,一命呜呼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