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可有姓名?从何而来?”
白漱见这两个童子,不由好奇问道。
女童清脆答道:“回娘娘,我们因娘娘而来,自娘娘登神成道,便有了这座庙宇,我们也随之出现在这里。却没有姓名,还请娘娘赐名。”
男童也说道:“我们是娘娘大愿因感而化成人身,并无父母,娘娘就是我们的父母,还请娘娘赐名。”
白漱点点头,那药师妙灵娘娘笑道:“我入人间,随缘救度,需要一个伴身童子,你们谁愿跟来?”
那女童脆生生道:“我愿随娘娘。”
药师妙灵元君道:“好。我便唤你善福童子,随我入人间送福化难消灾做吉祥。”
斗圣元君则对那男童道:“我不入人间,庇护一切守善于心,被神通加害之有情众生,惩戒依仗神通作乱之人。你便为我捧剑,唤名斗藏童子。”
两童儿如是得了名,欢欢喜喜的应了。
那善福童子捧的小羊脂玉净瓶,如今成了白漱成神证道之器,却已是一件功德神器。
而斗藏童子所捧之剑,便是昔日君子之传,如今的“斩神剑”,这斩神,意为斩灭神通之意。若有人敢以神通为祸一方,此剑不灭其身,专斩其神通。
你凭神通以为祸,自觉可以掌握他人生死,高人一等,此剑便夺你凭借之物,化神通为凡俗,一为惩戒,二也有度化之意,却是一件极为特别的神器。
二位童子恭敬拜道:“请两位娘娘登坛归位。”
说着,这神庙之内的神坛上,升起了两座神位。
一个坐北朝南,一个坐东朝西。
“神灵不出庙宇,随请而来。但是你这尊功德大愿化身,却是与世人缘分最大,还是要去人间为妙。”
这时,斗圣元君娘娘忽然对药师妙灵元君娘娘说道。
这就非常有意思。
这两位娘娘,都是白漱,但却可以化出截然不同的两尊神躯。自己可以跟自己说话,但双身却又是同一个人。
若是寻常人,可能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可能分成两个人呢?
但实际上,的确是两个人。
白漱所发神愿,领了两个司职。
其一是庇善惩恶。一切良善之人,若受欺辱,呼斗圣元君之名,都将受其庇护。一切身具神通,却不守道德,残害他人者,法剑之下,斩无私!
其二是一尊功德神祇。是白漱自愿将自身累世积来的功德福报,加上登天成神以及日后庇护众生的大功德,全化此身,回馈天下有情众生。若有情众生遇艰难病苦,呼其名,她自寻声来救,遇难解难,消灾化吉祥。化功德福报为药雨以解病苦。此为药师妙灵元君娘娘的司职。
而区别在于,若得病苦之人,呼斗圣元君的名号,求其来救治,斗圣元君娘娘是做不到的。因为其司职不属于此。而且斗圣元君娘娘听得呼请,但药师妙灵娘娘虽也知晓,但却无法灵应。
为什么?
这两位不是一个人?
的确是一个人,但神职就是如此,无法混淆。
简单总结就是四个字,随请而来。
这请,不是简单意思的邀请,恭请。而是一种信念,就像同样求神拜佛,为什么有的人灵验,有的人不灵验。因为信念的不同。
这个信念,不是对某一尊神仙,某一尊佛的虔诚。而是指,这求请心念的纯净无杂,发自深心。
因为神灵居于红尘之上,坐落于庙宇之中,每日每时,听闻求请的愿念会有多少?不计其数。
而且这些愿念,参杂着人心千奇百怪的欲念,杂乱不堪,一起冲入神灵的神识之中,非常混乱。若是普通人,早就心神失守,变得精神错乱。神灵虽不至于如此,但也不会好受。便需要出离观之。所以在这其中,祈念越是真诚,越是发自内心,越会被神灵感知,自然寻念就会前来。
请神,一定要发自内心。要不然就不要请,既要请,就莫要胡思。
药师妙灵娘娘笑道:“理当如此。你我本一体,却不同司职,请你留在此中,我便回人间去了。”
话音一落,两位女神归为一人,化成了昔日凡尘女子白漱。而身后的神坛上,却有斗圣元君,坐定其中。
白漱微微一笑,转身便离开了神庙。两位童子恭敬道:“恭送娘娘。”
白漱挥了挥手,转眼已出了神庙。
一出神庙,所见不是天地,而是一片虚空。
虚空是在何处?
是在天上,还是在天外,亦或者在天外之外?
没那么复杂,虚空之处,无处不在,无所不包容。只是人眼所看,才有界限,才有天外之说。而虚空无边无界,又无处不在。
而在虚空之中,白漱却四顾茫然,不知何处而去。
在这茫茫虚空之中,行过一会,但见周天星辰,运转自然。再走一会,又见黑暗杂光,交错缠绕,自成空洞,通往不同所在。各种光怪陆离,匪夷所思之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