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不好控制了。”
刘景龙哼了一声,说道:“在他之前,我已经送走了四任县令,他若是想在这里久留,最好跟我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别怪我不给他颜面。”
此人幽幽的说道:“若论能力,此人不过多读了一些书典,真就有治世之才?他若做事达练,会做人,也不会被贬到这里为官了。”
摆摆手,刘景龙说道:“不说了,你们求我,是要我过问这件案子?”
张肃点点头,沉声说道:“只求大人出手,先将案子扣下,不要备案。给我们通融出一些时间来。”
刘景龙讶异道:“你等能力,我自然是相信的。但你不是说那道人会法术吗?也不知是不是那太乙游仙道的余孽。你们去拿人,已经吃了一次亏,还有什么好办法?”
张肃请求道:“属下只有一个请求,求大人打开兵械库,准许我等取用劲弩!对付那道人法术!”
朝廷如今打压太乙游仙道,已经让军械司打造了许多威力强大的武器,专门对付那些本领强大,既懂道法,又有武艺在身的道人。
但是凌阳府毕竟还不是游仙道余孽为祸横行之地,各县配备的兵器也都有限。平日锁藏在库中,只有危机时才允许动用,并且每次动用,都要经过复杂的手续,一旦动用,很难不被查出问题来。
刘景龙脸色沉静,沉思片刻,说道:“非要动用那些劲弩吗?”
张肃点点头,说道:“这道人来历不明,神神秘秘,又处处与我官府作对,不得不杀!若是任他在县中走动,只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再生事端。到时候盖子揭开,只怕整个衙门,没人能把屎擦得干净!”
刘景龙疑惑道:“你是怕这道人会和安大人联手?不可能,安大人能狠下心,自斩手脚吗?牵一发动全身的事,一个不好,就是阴沟里翻船。”
张肃苦笑道:“大人啊。此人做的傻事还少吗?哪个官儿上任了,会立刻去调取卷宗,专找冤假错案审来?”
刘景龙点点头,说道:“这的确是愚蠢了些。”
想了想,说道:“我可以让你们调用劲弩等其他兵械,但你们既然说那道人练有道法,你们又如何拿他?”
张肃冷笑道:“道法再厉害,也要他能使出来!我们躲藏在暗中,施那冷箭,此人就算是有十条命,也要给我死来!”
刘景龙闭上眼,手指轻轻的在藤椅上叩了叩,忽然说道:“三天之后,我要前往府城。韩侯世子已经和白家小姐定下婚约,婚期将近,我要提早前去恭贺,等我回来,这件事一定要办的利索。”
张肃和孙怀两人一听,顿时大喜,单膝跪拜道:“敢不为大人效命!”
刘景龙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悠然道:“好一场空山新雨啊……”
一辆马车在雨中缓缓前行,车夫前马,在县衙后门处停了下来。
“老爷,我们到了。”
车夫撑了油伞上前。
“夫人大病初愈,被雨淋到了不好,拿件油衣过来。”
里面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
车夫连忙进了内衙,取了两件油衣送了进去。
不一会,马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年许,五官端正,气度不凡。随他一同下来的,却是个年芳二十的女子,长发高盘,面容姣好,只是有些柔柔弱弱,脸色微微发白。
这夫妇正是清河县县令安如海和妻子柳氏。
两人是新婚燕尔,安如海独自一人来清河县上任,熬了三个月,终究还是受不了这种独自一人的寂寞,便将新婚妻子从家中接来。
“夫人,地面路滑,慢一些。”安县令握着妻子的手,小心扶着,一路进了内衙,柳氏笑道:“我又不是怀有身孕,哪用这么小心?”
“你身子弱,刚调养好,怎能不小心些?等过几日,我找一家猎户,买来些虎骨入药,也好给你补补身子。”
柳氏眉毛弯成了月牙儿,带着一丝满足的笑道:“相公疼我。我很开心。”
安县令微微一笑,也不说话。
进了屋子,两人除下了油衣,柳氏打量了一下丈夫平日办公和休息的地方,见到叠成了小山的卷宗,不由皱了皱眉头,带着几分埋怨的说道:“相公。你又是整夜的看卷宗吗?这清河县不比玉京,天高皇帝远,你又是初来乍到,还没摸清底细,贸然要整顿衙门,重审冤案,只怕要得罪许多人啊。”
安县令说道:“时间不分早晚,有些事,早做晚做,没有什么区别。我自考取功名,得了官禄时,就立过誓,无论在哪做官,都要做一个替百姓作实事的父母官,而不那碌碌无为,在其位,不谋事的昏官。”
说完,拿起一卷卷宗,指着一处记录说道:“夫人,你且看来。这卷宗是记录六年前,小泾河旁发生的一场凶杀案。被告人孙某,见色起意,强奸村妇林氏未遂,恼羞成怒之下,将人推入河中,害了人命。”
柳氏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疑惑道:“相公,这有什么问题吗?”
“表面看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