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居士且收好钱,愿你一路顺风。”师子玄将钱袋交还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摸着钱袋,忽地笑了:“一秤金换来一句吉祥,值了,值了。怎能收回?道长且收好,日后我若真消灾解难,还有机缘面见道长,那时再来相谢。”
拱了拱手,这中年男人放下钱袋,转身走了。
师子玄心中暗叹了一声,也未去追他,对柳朴直道:“柳书生,把钱收起来吧。”
“这就得了一秤金?”柳朴直捧着钱袋,真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师子玄掂了掂钱袋,皱眉道:“好像多了一些。”
书生道人卖一字,得了一秤金,这消息就如同长了腿一样,不过一会功夫,就传遍了整个郡城。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就不乏跟风的人。
有几个过路行商,也不缺钱,听了这奇事,就捧钱来求字,师子玄却道:“一天一字,今日缘已结了。若想求字,明日再来。”
说着,就让柳朴直收摊走人。
众人面面相觑,大是不解,暗道:这道人有钱不赚,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收摊回去的路上,师子玄路过钱庄时,进去用金饼兑换了些碎银。
师子玄将碎银交在柳朴直手中,说道:“这是你的字金,你且收好。”
柳朴直怔怔的看着师子玄,结结巴巴道:“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一字一秤金吗?”
师子玄奇道:“那人来买你字时,开价就是一两银,如何一秤金?”
柳朴直不假思索道:“怎么能不是?分明是一秤金?”
师子玄说道:“一秤金不假,但并非你我所有。那人求我解字,虽心有所求,但此人并非真是信我,而是早有决定,但求一句心安。所以这些金不是与你,也不是与我,不应你我所得。”
柳朴直真不知此时是什么感想,是不舍,是认同,还是难以理解?
好在这书生是读书人,拧了半天,才降住贪心,点点头,说道:“道长说的有理,只是这些金,该怎么处理?”
怀抱金袋子,路行闹市,真有些烫手。
师子玄想了想,说道:“原本我是打算送到庙里,供养僧道,但之前听老丈一说,我反倒犹豫了。没有清净心,若得了这些钱财,生了贪念,岂不是因我破了他人金钱戒?那便是我造了恶业了。”
柳朴直认同道:“那些僧道,个个肥的流油,送给他们做什么?”
师子玄笑道:“柳书生,也并非个个僧道都是那般,你不要一棒子都打死,那是偏见。”
柳朴直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是,是。道长,我想到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善济斋。”柳书生道。
“听名字,倒像是个行善的去处,可否仔细说说?”师子玄一听,来了兴趣。
“这善济斋,是本城几个大善人,集资开的善舍。主要供养那些家境贫穷的孤儿寡母,读不起书的学子。到了灾年,也会施粥救济灾民。”柳朴直有些不好意思道:“道长莫要笑话,我现在一无所有,也拿了这善济斋的救济钱。”
师子玄倒是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得人救济,未必低人一头,他日你有了能力,一样可以回馈,帮助更多的人。”
想了想,说道:“听你说来,这善济斋倒真是做善事的地方。俗话说好钢要用到刀刃上,这金钱送给了贪心人,也是被挥霍,不如送去那善济斋去做些实事儿。”
柳朴直也点头同意。
如此,两人就去了善济斋。这里是在郡城郊区,地方不大,只是一个寻常院落。
但师子玄进去一看,人可是不少。大多都是穷苦人家,还有无家可归的人,就在这里借居,领一日三餐。
两人一进门,就见有一个穿着白褂衣的中年人走过来,拱手道:“柳书生,你来了。可是来领这月的善钱?你等等,现在人多,我去帮你领了牌子。”
又对师子玄说道:“这位道长,你是来化缘的吗?请问需要钱资多少,先登记上道号,验过度牒,每月可得五百钱,可领三次。”
师子玄暗道:“只施舍三次,是为救急,不一味施舍。这是极好。这普善斋,就算名不副实,想来也不会太差。”
一念至此,师子玄道:“这位居士,我并非前来化缘,而是有事要商谈,可否请主事人说话?”
中年人道:“道长有什么事?我家老爷今日不在,有事和我说就行,道长可以叫我一声方管事。”
“既然如此,方管事,请借一步说话。”
方管事心虽好奇,但还是引两人进了内屋。
见没有旁人,师子玄掏出了钱袋打开,说道:“小道偶得了一袋金,却无处可用。听人说善济斋是真善之家,所以请方管事收下这袋金,也好帮助一些穷人。”
即使是经手不知多少金银的方管事,此时见一个道人突然掏出一袋子金递来,也是有些发愣。
师子玄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