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丁少喾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问道。
“啊——”
诸葛绛殊被他突然的问题,弄了个不知所措,一张俏丽的脸蛋,因躁羞而变得晕红如霞,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这样的问题?而且哪有人这么问的?我是回答好,还是不回答好?我要是回答,是如实回答好,还是左右而言它?
好在,丁少喾没有让她尴尬下去,紧接着很是认真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嗯,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绛殊姐,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这是用研究光器的态度来对待感情吗?诸葛绛殊看到他那认真的模样,突然不再感觉到尴尬了,想到他在光器上的成就,以及他在炼制光器时的冷酷样子,与现在的模样是何其的相似?
“噗嗤”
诸葛绛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知道自己与他之间,问题出在哪里了,丁少喾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呆子,一个对感情没有一点经验的呆子。抑或说,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在感情上应该如何去表达。
这是一个感情迟钝的家伙。
所以,你要是喜欢他,就得直接跟他说,不要跟他玩什么暧昧,玩什么含蓄,否则,也许他一辈子都可能不会知道。
“绛殊姐,你笑什么?”丁少喾再次认真地问道。
“笑你是个呆子呀!”想通了问题的关键,诸葛绛殊只觉得心中豁然开朗,说罢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将螓首埋在他的肩头上,无限娇羞地道,“姐若是不喜欢你,又怎么会这样对你?姐若是不喜欢你,又怎么会默默无悔地陪在你身边,喜欢着你的喜欢,开心着你的开心……”
有些话,不是不说,只是因为害怕说出来之后会得到相反的后果。而那些话一旦从心里到声带再嘣出嘴的时候,就会犹如打开了闸口的洪水,扑天盖地倾泄。
突然的温香软玉入怀,丁少喾身体僵了一僵,而后,他的耳边便听到了诸葛绛殊那仿佛念念碎碎般的唠叨,细数着这两年多来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他的思绪再次回到了过去,脑海中的画面,随着她的话而浮现。
情根早深种,哪堪风与月?
诸葛绛殊的念念碎语,犹如拂过大地的春风,融化了寒冬过后覆盖大地表面的雪,大地慢慢复苏,脑海中的记忆与曾经的画面重合一起,丁少喾僵硬的身体,也渐趋软化,变得温暖,张开的不知所措的双手,慢慢合拢,轻轻搂住她的酥肩,而后默默相拥,气氛由沉重,而变得温柔。
耳中听着她如梦呓般的话语,他再怎么感情迟钝,也终于明白了她对自己的那份情感,让他感动,让他心动……
两人紧紧相拥,那画面,似乎就在这一刻定格。
院子里,那满院的梅花,散发出浓郁的花香,几只五彩斑驳的蝴蝶在其间轻舞,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孤线,而后轻盈落在一株梅花树上,五彩的蝴蝶,沉红的梅花,树枝上薄薄的白雪,如一卷水墨画卷,就在那一刻定格。
她没有去想表白之后的后果,这一刻的她,很满足。
哪怕他不喜欢自己,这一拥之后,会从此相逢是路人,她也无悔。
好在,他的身体不再僵硬,他的手,也渐渐环着自己,同轻而重,由环而搂,最后紧紧的,紧紧的抱着自己。
她知道,自己赢了。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了。
……
“我是不是很迟钝,很笨,到今天才知道你对我的情意?”
院子里的椅子之上,两人依偎而坐,诸葛绛殊的螓首靠在丁少喾的肩膀上,丁少喾的右手环着她的纤腰,他的鼻子顶着她的前额,轻轻地问道。
“你是呆子!”诸葛绛殊轻捶了一下他,羞红的脸颊,更加红艳,犹如春天绽放的玫瑰。
“是啊,我是一个呆子。”丁少喾右手紧了紧,突然低头在她的素额上吻了一下,说道:“一个幸福的呆子!”
一个幸福的呆子!
“哎呀——”
诸葛绛殊只觉得浑身被电了一下,芳心剧跳,把螓首埋在他的怀里,心想,这就是幸福的滋味吗?真好……
“你怎么会想到的?”很久之后,两人才适应了过来,诸葛绛殊这才问道。
“这个……”丁少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告诉她,是因为公清紫竹的醋意吗?
“算了,你不想说就算啦,反正那些都不重要了,说来人家还得感谢她呢!”诸葛绛殊笑嘻嘻地道。
是她提醒的吗?哼哼,谢谢了!她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不想让丁少喾说出来而已。看在她提醒的份上,我就暂时不管她的事了。
不过……不对,诸葛绛殊突然想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忙小心地问道:“喾弟,你与那天机宗的公主早就认识了?”
“是啊,早三年前就认识了,她帮了我很大的忙……”在这件事上,丁少喾没有隐瞒,把他与公清紫竹相识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诸葛绛殊。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