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正中的堂屋屋顶刚铺了新的茅草,墙体由黄泥糊成,由于时间长久,墙壁上开裂了几处不起眼的扣子。
堂屋门大开,正中心是一处香案,三支清香已经点燃。香案下几个人背上背着口袋,伏地叩头,认认真真,一丝不苟。行礼完毕,施礼的几个人转身来到堂屋门口在一处石阶上站定。望着院内的众人,一人排众而出,之间此人面色凝重:“各位兄弟,请大家安静。”
院内众人本来在窃窃私语,三三两两围在一起,此时赶紧闭口不言,分列左右,中间空出了一条小道。
“本人张阿三忝为我丐帮执法堂长老,”张阿三续又说道:“今儿开香堂,摆供案皆因我丐帮发生一件天大的祸事。”张阿三不废话,直接切入正题:“带叛徒。”
早有几个身体强壮的汉子抬上了两个五花大绑的男子。两名五花大绑的男子头发花白,面容倒也打扮的干净。只不过,脸颊浮肿,双眼乌黑,嘴上被塞了个破布,兀自“唔!唔!”个不停。
张阿三又继续说道:“这两个家伙掌管本帮财务却擅自挪用本帮银两在本城最大的青楼喝花酒。罪恶滔天,十恶不赦。“张阿三怒指向地上五花大绑的二人,”幸而本帮洪帮主慧眼识奸邪,英明神武,发现了二人的恶行。”
院内众人静悄悄地恭敬地听着长老张阿三的讲话。
原来,这处小院是丐帮的一个据点。丐帮今夜在此集会,审理两名叛徒。
张阿三说完,拱手施了一礼:“有请洪帮主。”
洪帮主踏前一步:“各位兄弟,俗话说‘国有国法,帮有帮规’。我丐帮一向行侠仗义,济危抚困,以侠义道自居。江湖上哪个好汉见了丐帮弟子不竖大拇指对咱丐帮赞誉有加。本人忝为我丐帮帮主,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克勤克俭。如今,却有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偷盗本帮财物喝花酒。这实在是骇人听闻。然则,法,不说不清;理,不辨不明。”洪帮主顿了顿:“给他二人一个机会,听听他二人有何话说,让他二人死也死得明明白白。”
台下众人振臂高呼“帮主威武!”“丐帮威武!”之类的口号。
有人为五花大绑的二人去掉了塞在嘴上的破布。
二人忙不迭开口求饶“帮主饶命”,“帮主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张阿三上前怒喝一声:“闭嘴!再敢乱语便先割了你二人的耳朵”。
二人噤若寒蝉,闭住了嘴巴。
张阿三面有一丝得意之色,问道:“刘四,我来问你,你昨晚可是与蓝皮老六在一起?”
刘四恭声答道:“是。”
“你二人可是在怡红院喝花酒?”
“是。”刘四弱弱答道。
“你二人花费可是不少吧?”
“是!”刘四底气更是不足。
“所有花销可是用的帮内公共财产?”
刘四额头见汗,支支吾吾。
“是也不是?”张阿三暴喝一声,声振屋瓦。
“是!”刘四硬着头皮勉强回道。
一旁的蓝皮老六也心凉了半截。
“蓝皮老六,刘四所说可是实情?”张阿三见蓝皮老六哆哆嗦嗦,不发一语,暴喝一声:“说,可是实情?”
蓝皮老六:“是,句句属实。”
刘四和蓝皮老六二人软倒在地,双眼失去了光彩。然而,求生的欲望支使着二人口中连连呼喊“帮主饶命!”,“众兄弟饶命”之类的告饶话。
洪帮主落寞地长叹一声“唉!”意兴萧索。声音沉重地道:“刘四和蓝皮老六身为我丐帮长老,一向掌管我丐帮财务,如今却监守自盗,做出如此卑劣行径。这是本帮自从四十年前汪老帮主仙逝以来本帮最大的耻辱。”
洪帮主所提到的汪老帮主是丐帮上任帮主。只有少数帮内弟子才知道汪老帮主仙逝只不过是丐帮自遮家丑,汪老帮主实际上是活活饿死的。
当年适逢百年一遇的******,世上十之八九的人们被活活饿死,即便是当时无双城的各大豪门世家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饿得皮包骨头。汪老帮主不幸没有挺过这个难关,结果死掉了。幸存的丐帮弟子发现汪老帮主的尸体时,也只得匆匆掩埋掉,自顾逃荒去了。
洪帮主想到心酸处,双眼噙满了泪水,哽咽住不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四和蓝皮老六是见过汪老帮主的,二人当时还只是十来岁的小乞丐。一语惊醒梦中人,二人对视一眼,双眼绽放出了惊人的光芒。
刘四和蓝皮老六哭天抢地,大呼:“帮主我们立功了,我们有重大发现”。
幸福来得太突然,二人情绪失控,状若疯颠。
洪帮主和一众丐帮弟子大为讶异,刘四和蓝皮老六这是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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