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玉虚宫内,元始道尊与准提圣人相对而坐,相谈正欢,片刻之后,准提告辞,元始唤来南极仙翁吩咐道,“封神量劫已经开始,你继续教导子牙修行,待他证道金仙之时,便是他下山应命之日。”
“弟子遵命,那申公豹……?”申公豹与姜子牙同时上山,修行资质强过子牙十倍不止,然而元始却收子牙为弟子,申公豹只是记名弟子,在修行方面,对姜子牙关怀备至,对申公豹却不闻不问,上山四十年来,姜子牙尚未迈过金仙的门槛,申公豹已经到来太乙金仙的巅峰,随时可以证得大罗道果,而元始对二人的态度依然没变。南极仙翁,此时忍不住提起此事。然而尚未说完便被元始打断。
“申公豹之事你不必多问,安心教导子牙即可。”元始这样说的,心里却暗暗想着“姜子牙、申公豹二人一阴一阳,一个顺天应命一个逆天改命,乃是此次量劫,必不可少人物,姜子牙顺天应命,助周伐纣在明,申公豹逆天改命在暗,凡事被其盯上的仙人,不管根行有多深厚,皆是封神榜上有名人。此二人用得好的话封神量劫中便立于不败之地来”
“童儿,这个灵珠舍利乃是准提圣人送来的,命中注定的乃是子牙封神中先锋官。你拿去送与你太乙师叔处,命其找准时机送灵珠子转世。”见南极领命退下后,元始继续吩咐白鹤童子道,童子欣然领命前去。
纣王与妲己在寿仙官百般作乐,无限欢娱;不觉间到来二更天,乐声不息。有阵风将此乐音送到中宫,此时姜皇后尚未寝,问左右侍女到:“都到这时候来那里还在作乐?”两边侍女回姜皇后道:“这是寿仙宫苏贵人与天子饮宴未散,固有乐声。”姜皇后叹曰:“今闻天子信妲己,残害忠良,妄杀谏官。我想是这贱人蛊惑圣聪,引诱天子行此不道之事。”即命左右备辇,起驾寿仙宫
姜皇后乘辇,前至寿仙宫。当驾官启奏:“姜皇后已到宫门候旨。”纣王更深带酒,醉眼眯斜:“苏美人!你当去接梓童。”妲己领旨,出宫迎接。苏氏向姜皇后跪拜行礼,皇后赐其平身。妲己引导姜皇后至殿前行礼毕。纣王命左右曰:“设坐,请梓童坐。”姜皇后谢恩,坐于右首。那皇后乃是纣王元配,妲己此时只是一贵人,却是没有坐的资格,只能侍立一旁。纣王与姜皇后共饮。纣王道:“梓童今日来到寿仙宫,朕心喜幸,”随命妲己亲自歌舞一回,与姜皇后助兴,
妲己不敢有违,亲自歌舞,只见妲己腰肢如柳,歌韵轻柔,好似轻云岭上摇风,嫩柳池塘折水,美不可言。然而姜皇后却正眼也不看一下,以眼看鼻,以鼻观心。纣王看见姜后如此,带笑问曰:“御妻,妲己之歌舞乃是天上奇观,人间少有。御妻没有喜悦之色,正颜不观,为何?”姜皇后就此出席,跪而奏曰:“妾闻人君有道,应该不重财务而重德,去谗言而远酒色,才是人君应有的美德。正所谓天之宝,日月和星辰;地之宝,五谷和百果;国之宝,忠臣和良将。如陛下荒淫酒色,穷奢极欲,听谗言信奸佞,残杀忠良,驱逐良将,播弃黎老,昵比罪人,惟以妇言是用;乃是毁家败国之道也。妾愿陛下改过自新,聿修厥德,亲贤臣,远女色,不要沉湎于酒,不要怠荒于色,日勤正事,不自满,不自大;或许可以使百姓可安,天下太平!妾乃女流,不识忌讳,妄干天听;愿陛下痛改前非,妾不胜幸甚!天下幸甚!百姓幸甚。“姜皇后奏罢,辞谢完毕,上辇回中宫。纣王此时已是酒醉,听妾皇后一番言语,十分怒色:“这贱人不识举,朕着美人歌舞一回,与他取乐玩赏,反被她说三道四。若不是正宫,用金瓜击死,方消我恨,好懊恼人也!”
次月初一,按惯例,各宫嫔妃前往中宫朝贺皇后。西宫黄贵妃,乃是护国武成王黄飞虎之妹;馨庆宫杨贵妃,俱至中宫。又见侍女来报,“寿仙宫苏妲己候旨。”皇后传宣妲己进宫,见姜皇后升宝座;黄贵妃在左,杨贵妃在右。妲己进宫,朝拜已毕。姜皇后特赐美人平身,妲己侍立一旁。二贵妃问曰:“这就是苏美人?”姜后曰:“正是。”因对苏氏斥责曰:“天子在寿仙宫,无分昼夜,宣淫作乐,不理朝政,法纪混淆;你并无一言规谏,反而迷惑天子,朝歌暮舞,沉湎酒色,拒谏杀忠,坏成汤之根基,误国家之治安。今后如不悔改,仍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定以中宫之法处之。你退下吧!”妲己忍气吞声,拜谢出宫,怀恨在心,暗中向费仲传一密旨,命其自想办法,谋害姜皇后。费仲看完密诏,心中嘀咕“如今,陛下宠幸苏贵人,可谓是言听计从,有其在内里应外合,要除掉姜后,并不费事,然而姜后之父乃是东伯侯姜桓楚,佣兵百万,雄踞东方,历经千年,比大商王朝还要久远,万一事情败露,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但如若自己不办此事,恐怕苏贵人枕边几句话就能让自己身首异处。此事要办,但必须做的天衣无缝。”沉思半天费仲终于下定决心,吩咐左右道“唤姜环来见我”,左右领命前去。
姜环本是东伯侯姜桓楚的侍卫,因偷窃东伯侯府的宝物被其侍卫队长发现后,杀其队长,逃出侯府,亡命天涯,一次被追杀受重伤,被费仲救起,一直呆在费府,不曾想今日刚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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