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度阴九的这种反应,我们大家都是眉头一拧,不过依旧是默默的朝着度阴九那走了过去。
这要回去估摸着路上还得好几天的时间,薛玲珑的腿受了伤,想要留在附近的医院治疗腿伤。
只不过,这样看似十分合理的要求却被度阴九一口回绝了,度阴九发动了车子,我们依旧如同“牲口”一样在车的后槽里坐着,这里已经放了几瓶水,以及一些馒头大饼之类的食物。
不过,大家现在反而是没有了胃口,都默默的坐着,任由身体随着车来回的颠簸。
来的时候,我们大家可是连站都快没法站了,如今回去车空了,心里也变得阴雾缭绕,这就是青门的“入门”礼么?
一条条鲜红年轻的生命,就全部都被掩埋在了沙漠,和那冰冷的小岛上了。
我回过头朝着那平静的海面最后看了一眼,突然觉得累极了,靠在白流年的臂膀上缓缓睡去。
模模糊糊醒来好几次,看到大家都在安静的睡着,我便又闭上了眼眸。
只是,一直都睡不安稳了,原本那劫后余生的喜悦,在看到度阴九那冷漠的面庞时,我的心头就好像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他那阴冷的眼神,就好像是在告诉我们,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
“别怕,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你的身边。”
如今,白流年只要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我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我抬起头望着他,要说这一次的比赛,白流年可谓是出生入死,他才是最后的优胜者。
车子在路上开了多少天我不知道,我们大家就是机械的醒过来吃东西喝水,然后下车解手,每一天都是重复的。
翻过山,越过那些崎岖陡峭的路,终于远远的看到了高楼大厦,我知道,我们终于要到市里了。
这一路上,我经常悄悄的看向无名。
他很照顾薛玲珑,薛玲珑因为之前挟持蒙天逸的事儿,被我们大家隔离到小角落里,无名就一直陪在薛玲珑的身旁,我没有机会跟他说上一句话。
最后,车子一路开到之前我们集合的木屋前头停下来,这路上用的时间估摸着就快一个星期了,我有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白流年跃下车,伸手将我从车上抱了下来,大家也都挨个下车。
度阴九已经立在了那木屋的前头,依旧是冷着一张脸,看着我们大家。
看着他那阴冷的表情,我还以为他会宣布什么不好的消息,但是,没有想到,他开口就说了一句:“我宣布,大家通过选拔赛,晋级宗人,给你们一周的养伤时间,一周后,我们会通知你们入青门“敬茶”。”
“敬茶?”就是胖子所说的,可以跟青门的前辈见面?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大家就解散吧。”度阴九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可以走了。
“度阴主,吴老的遗体在岛上,你们?”我是希望,青门可以派人去给吴老收尸。
而这度阴九不等我把话说完,直接就抬起了手:“这事,青门内部会处理,你们回去吧。”
度阴九说着,就转身准备上车。
“无名,快走。”薛玲珑趴在无名的背上,这一路的颠簸,我们身上的药和纱布都用尽了,她的腿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在我们看来,一周之内肯定是好不了的。
无名回过头,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就准备背着薛玲珑离开。
“无名!”我大声叫道。
无名回过头,看向了我。
我疾步朝着他走了过去,将口袋里头一直藏到现在的铃铛递给了无名。
无名看到铃铛愣了一下,然后,蹙眉看着我,那眼神既熟悉又陌生,忧郁中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倔强。
“这个还给你。”我望着他说道。
他听了之后,眼中的神色立刻暗淡了下来:“这不是我的。”
说完,他就背着薛玲珑转身离开了,远处,已经有车在等着他们。
我看着他们上了车,那轿车朝着前方驶去,无名悄悄的降下车窗,看向了我,是他吧?我将手中的铃铛握的更紧了。
白流年见我落寞的站着,一句话都没有说,就默默的站在了我的身后,一只宽大的手按在了我的肩头。
“嘟嘟嘟。”
又一辆车驶到了这空地上,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刘叔的车。
果然,刘叔从车上下来了,不过看到蒙天逸之后不是喜悦,反而是一脸心疼的表情。
蒙天逸现在确实是有些狼狈,衣服裤子都是破破烂烂的,脸上脏兮兮的,原本来的时候是光头,如今已经长出了好多的头发,一路上度阴九也没有给我们洗漱的机会,所以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狼狈不堪。
“蒙少,走,回家吧,陆爷已经在等着你了。”刘叔走到蒙天逸的面前,勉强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蒙天逸则是撇了一眼阿奴,对刘叔说道:“正好,我有事要问问舅舅。”
刘叔看了一眼阿奴,阿奴立刻微微低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