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对了,你们等等。”大婶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冲进了屋子里,不一会儿就拎了一大袋的东西出来,有野味儿,有白酒,还有熟食。
“这些都是小东西,希望姑娘你,能帮原阳道长收下啊。”大婶笑呵呵的说着。
“好,我替师伯谢谢您了。”我说着就要去接东西,白流年却一把将那袋子抓在了手中。
“逞什么强啊,给我吧。”蒙天逸撇了一眼白流年,白流年却愣是一声不吭。
“那婶子,我们就先走了。”我跟大婶告别,她连连点头。
而她身旁的美芳,也冲着我抿嘴笑了笑,不过俨然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我们大家步行上了山,到师伯家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本想着,那夜师伯被虚于重伤的是胸口,如今,应该是躺在床上养伤,可是万万没想到,我们推开门看到的却是师伯一人正在客厅里头仰头喝着酒。
胖子一惊,快步走了过去:“师兄,你不要命了呀,你的伤还没有好呢。”
“给我。”师伯抬起眸子瞪着胖子。
胖子执意不给,最后直接把酒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滚,滚,滚,都给我滚。”师伯被胖子的举动给激怒了,大声冲着胖子喊道。
胖子一听,便蹙起了眉头:“不就是让他跑了么,下一次再遇到他你?”
“闭嘴!”师伯怒声呵斥道:“你懂什么?我等了二十多年,最后他送上门了,我却如此不堪一击,和当年有什么区别?”
“师伯,那虚于不是一般人。”我想一夜就算白流年身体无恙,只怕和虚于也是一场苦斗。
“他自然不是一般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非但没有衰弱,反而变得越发强大。”师伯说着,摇晃了一下脑袋:“只怕这血海深仇,这辈子都无法报了。”
师伯说罢,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便伸手要拿白流年提着的袋子。
里头正好还有大婶给师伯送的酒,白流年就袋子直接放到了一旁,然后冷眼盯着师伯。
“你知道麒麟佛珠的事儿?”
白流年的一句问话,直接就让颓废的师伯,清醒了过来。
他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抬起眸子看向了我。
“为什么,麒麟佛珠会在你的身上?你跟千家有什么关系?”师伯蹙眉,盯着我。
“千家?这麒麟佛珠是千家的?”我有些茫然。
“没错,这麒麟佛珠是神秘千家的宝物,世代相传,传闻中,它是可以净化邪灵,隐藏着极为强大的力量。”师伯说着,就朝着我靠近了一步。
目光盯着我胸前的佛珠,伸出手就想要触碰,但是,却被白流年一把推开了。
师伯愣了一下,将手放下:“你若是千家的人,那便没有理由来此,让我帮忙,这岂不是太瞧的起我了?”
“这佛珠,本是白流年的。”我赶忙对师伯说道。
师伯听了,又看向白流年:“这东西是你的?”
白流年冷着一张脸,算是默认。
“没错,你果然不是一般人,不过,既然如此,你又如何惹的那邪师非杀你不可?”师伯盯着白流年。
白流年的眼神有些放空,只有我最清楚,白流年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过去。
至于那虚于为什么每一次都想置白流年于死地,我想,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个是“情敌”吧。
虚于喜欢千裳影,而白流年的心底里也藏着她。
再根据虚于的年龄推算,他应该是和白流年认识的,或许当年就已经是仇敌了。
“你不说也罢,就算你与我一样,与他有血海深仇,今后遇到了他,只怕也只能避开,因为就算交手也只会枉送了性命而已。”师伯说着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懦夫!”白流年盯着师伯,淡淡的说道:“他就算不来寻我,我也要找上门去。”
“哼,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师伯踉跄着坐回到了椅子上:“想我原阳一族,在青门也是赫赫有名,我的祖父还曾是青门四大副佐之一,术法高超无人能及,可最后呢?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邪师屠杀了满门。”
师伯说着,已经握紧了拳头,胸口处,殷红的血渗了出来,十分的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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