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怎么办?槐荫草,他已经喝了一个多月了。”我看着师伯说道。
师伯听了摇了摇头,抓着白流年修长的手看了半天,嘴里嘀咕着:“怎么没有掌纹?真是有意思。”
“师伯,现在不是说掌纹的时候,你能帮帮白流年么?”我望着他急切的问道。
“这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如今他体虚的很,必须要先养好了身体,才能经得起折腾。”师伯说罢,转身朝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不一会儿,就拿了一瓶黑乎乎的东西出来。
让我把这东西倒到盆子里,一会儿给白流年擦洗身体,他的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我赶忙将那瓶子里的东西倒了一些出来,发现,居然是毛发。
“这是?”这毛发还是软软的,应该不是人的,而是动物的毛发。
“这是纯正的黑狗毛混上了朱砂,你泡好了就快给他擦洗一下吧。”师伯说着居然主动帮我将白流年扶到了我住的房间里。
“师伯,能不能麻烦您弄一床被子给我?”我自己到是无所谓,可如今白流年来了,这里的夜又有些冷。
“嗯,你先给他擦身吧。”师伯说完,就去给我弄了热水,我将白流年的衬衫脱下,发现,他身上的经脉,都是浮出来的。
我手中的毛巾只要碰到白流年的身体,他就会眉头紧蹙,似乎十分的难受,我握着毛巾,有些于心不忍。
“我来吧。”师伯直接拿过我手中的毛巾,然后就对着白流年的身上用力的擦拭了起来。
白流年的睫毛颤抖了好几下,但是始终也没有醒过来。
“师伯,他应该没事吧。”待师伯将白流年给擦拭好了,我便迫不及待的问。
师伯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死不了!”
然后就自顾自的朝着外头走去,本想追出去问问清楚,可是看着昏睡这的白流年,最后还是留下守着白流年。
白流年一整夜,都昏昏沉沉的,一会儿喊着好冷,一会儿又喊着好热,我就在给他盖被子和掀被子中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师伯就嚷嚷着让我给他做早饭,只是白流年一直都昏睡不醒,我实在是没有做饭的心思。
“小范儿还说你勤快,勤快什么啊,我这根本就使唤不动你,早知道那时候就不为了那些杂志把你给留下来。”师伯一边捋着胡子,一边不悦的说着。
我一听,顿时咬紧了牙关,想着自己还有求于他只能是起身走出房门。
“这还差不多,先帮我把酒给倒出来吧。”师伯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道。
我听了深吸一口气,把厨房柜子里的两瓶白酒拿了出来,只是还不等我走到厅里,就听到了门外头有急促的拍打声。
师伯好似早就猜到谁会来一般,淡淡的嘀咕了一句:“比我预想中的要早一些嘛。”
说罢,他便使唤我去把门给打开。
我只能是放下酒去开门,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大叔大婶,还有躺在三轮车里被捂得严严实实的美芳。
“原阳道长在么?”大婶带着哭腔问道。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这又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大叔一见我点头,立刻就转身将躺在三轮车后斗的美芳给抱了起来,然后迅速的进了前院。
“原阳道长,请您救救我女儿吧。”大叔抱着美芳,快步冲到了师伯的面前。
师伯拧开酒瓶子,直接仰头就喝了一口。
“我这也不是善堂,昨天我说过了,你们一开始答应,后来又反悔出尔反尔,我没有必要帮你了,人拉走吧。”师伯看都不看大叔一眼,十分无情的让我送客。
“原阳道长,昨晚是我们错了,求求你了,救救我女儿吧。”大婶哭着望着师伯。
师伯叹了一口气:“罢了,谁让我心软,这样吧,你们要是信守诺言,我就救她。”
“好,好。”大叔大婶连忙点头。
不过,这次师叔留了一个心眼,没有立刻帮忙,而是让大叔大婶把人留下,然后自行离开。
一开始大叔大婶是不愿意的,但是,师伯说了,要是不愿意,那么他便不会搭救,大叔大婶也就只能留下美芳依依不舍的走了。
“师伯,你?”我凝眉看着师伯:“你这是强人所难,趁火打劫。”
“其中缘由我也不必跟你个小丫头解释,快去准备早饭。”师伯吩咐了一声然后抱起美芳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不放心,立在他的房门口看着,发现,师伯扯开美芳身上裹着的外套,掀开她的衣袖,便看到美芳胳膊上都是红色的斑点。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看着那些斑点狐疑的问道。
“这是鼠疫,那鼠精咬了她的手指头,就是怕她没有死的决心,所以就算她不饿死,到最后这鼠疫发作,还是会死。”师伯说着,便转身从他的布包里找着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就掏出了那一小截尾巴,我撇了一眼,便认出那是昨晚鼠精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