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孩子也不迟。”二姨姥哄着母亲。
而母亲一听说还在放在了保温箱,便着急的非要去看,最后起床走了没几步就昏了过去。
护士叫来了医生,给母亲检查过后,说是母亲身上的那些烂疮是刚清理好的,现在她不能乱动,如果母亲醒了再折腾,那就只能先给母亲打镇定剂了。
“儿子,儿子,我的儿子。”母亲就连昏迷的时候,嘴里都喃喃自语的叫着。
我听着那一声声的呼唤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对于一个还未见过面的孩子能这么牵挂,但是,对于我这个女儿非但没有半点的亲情反而是满满的厌恶。
二姨姥从母亲的病房出来,不住的摇头,让护士带我们去看看孩子。
那孩子刚刚出生时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我也只是看到了一张脸而已,听那医生说完孩子的情况之后,我都没有勇气看那孩子一眼。
护士小姐带着我们,隔着一块玻璃朝着那小房间里看,我只是撇了一眼,就看到了那孩子。
因为他的三只手,一条腿在并排的几个保温箱里,实在是太显眼了。
二姨姥看了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孩子的身上裹着纱布,医生说是皮肤腐烂,所以经过处理之后,包裹上了纱布,那么小小的人儿,躺在那,看着便让人觉得可怜。
白流年摇了摇头,走了出去,二姨姥则依旧看着。
我也不忍心再看,跟着白流年走到了门口。
“白流年,这孩子身上没有邪气吧?”我问道,就怕这孩子身上还带阴带煞。
白流年摇头:“这孩子,应该是小鬼投胎,这种胎我说过,是讨债的,如今它生成这副样子,你母亲只怕这后半辈子都要为了他耗费心血,不得安宁了。”
“那你说,他是长命相么?”我迟疑了一下问道。
白流年摇了摇头:“这种鬼胎很难长命,一般是把生生父母折磨的不成人样之后,就算是了结了夙愿,然后再去投胎转世。”
“是么?”我转过头朝着那房间撇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母亲不听劝,接下来的日子,只怕会让她生不如死。
“这孩子也确实是可怜啊,那么小,能养的大么?”二姨姥从房间里出来,一边摇晃着头,一边说道。
“小犀啊,你带着你姐姐先回家吧,你二姐已经熬了鸡汤,让她送过来吧。”二姨姥年纪大了,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想着孩子,心疼不已。
“二姨姥,您还是跟我先回去吧。”我看着二姨姥说道。
二姨姥摆了摆手:“你妈妈,情绪不稳定,还是我守着她吧,你先回家,对了,最好让你爸过来,这个节骨眼上,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退缩?”
“嗯,我知道了。”我点着头,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把握,因为父亲的态度已经非常的明确了。
带着姐姐和白流年回到了家里,二姐正在厨房忙活儿,周晓美则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原本放在客厅里头的棺材已经不见了,一问才知道,原来父亲刚刚回来,已经送棺椁去殡仪馆了。
这镇上,让大家放心的下的殡仪馆也就只有蒙天逸家的了,所以仔细想了想,我并没有去殡仪馆寻找父亲。
而是安顿好了白流年和姐姐之后就帮着二姐在厨房里忙活,二姐问起孩子的事儿,我也如实相告,她愣了许久最后默默的将汤倒到了保温壶里,一句话也没有说,拎着保温壶就要带着周晓美去医院看望母亲。
“小犀,家里你看着,父亲他们要是回来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搭把手。”二姐临走之前还不忘了让我帮父亲。
我点了点头,没有吭声,也没有把父亲在医院撇下母亲的事儿告诉二姐。
如果说,之前我因为母亲的冷漠而对她心寒,那么现在,在看清父亲冷酷毫无当担的面目之后,更是失望之极。
“结婚,结婚,我要结婚。”姐姐坐在沙发上,依旧是神志不清的嘀咕着,这个家在我看来,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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