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青灰色的脸,拼命的跟白流年求饶,说姐姐不过是他找的第二个女人,希望白流年可以放过他。
“对,对,我爹才死了一年,这不过是他找的第二个老婆,你们就放过我爹一马吧。”刘申也挣扎着起身,恳求白流年。
白流年不由的冷哼一声:“死了一年,就连续坑害两个少女,还想让本法师放你们一马?”
“我爹,也只是一时糊涂,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帮着他娶“妻”了。”刘申说着,还做了一个对天发誓的手势。
“善恶到头终有报,现在你父亲的果报到了,你助纣为虐,也休想置身事外。”白流年说罢,抬起手在那老头的头顶上一点。
“啊啊啊!”那老头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叫声,又化作一团的黑气,并且迅速的四散开来,消失的无影无踪,地上落了一地白色的粉末。
“爹,爹?”刘申大叫着,伸手去抓那些粉末。
白流年则是一把将刘申的衣领拽了起来,质问道:“下降头的师父在哪儿?”
“你害的我爹魂飞魄散,还想解降头,做梦!”刘申冲着白流年咆哮道。
看来,这个大黄牙,跟他父亲的感情似乎还不错。
“哼,你留着你爹,无非是想要借他的鬼气,完成五鬼运财的局,如今你爹死了,局破了一半,你最多就是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如果局全毁了,那你轻则家破人亡,重则,世代清贫。”白流年的一席话,让刘申的脸色由青变白。
“你不愿意解,那我现在就破了你的局!”白流年说着,一只手就掐起了法诀。
刘申吓的连声喊不要,赶忙改口说道:“我,我,我愿意说,其实,其实这尸油是风大师给我的。”
“风大师,又是风大师?”我嘀咕了一句。
母亲腹中的胎,也是风大师给请的什么“胎神”之后怀上的,看来这个风大师的“本事”还真是不小。
“他在哪儿?”白流年问道。
刘申迟疑着,似乎不想把那个风大师的住处告诉白流年。
“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你绝对不是风大师的对手,风大师可是阴阳行当里头赫赫有名的人物。”刘申说着,咽了咽口水:“其实,这降头术,也就只能维持一段而已,尸油贵如金,我也没有多买。”
“别说一段时间了,一天都不行!”我大声说道。
刘申被我的气势给吓着了,白流年眯着眼望着他,他便开口说道:“就在镇尾的老庙里,只不过,前些日子风大师好似已经将庙里的符纸都拆了,不知道是不是要出远门。”
“走!现在就带我们去找风大师。”白流年说着将刘申朝前一推。
刘申一脸的苦瓜相:“哎呦喂,我的天哪,要是风大师知道,是我带你们去找麻烦的,我还有活头么,你们这还不如杀了我呢。”
“救命,救命!”
白流年推着刘申出了大厅,正想直奔那风大师的住处,却听到了呼救声。
那声音虽然微弱,但是,我们却听的真真的。
“你还抓了其她人?”我立刻看向刘申。
刘申却摇了摇头:“什么其她人,你听错了吧,我们这猫多,闹猫呢。”
刘申说着牵强的理由,我却朝着这前院扫视了一遍,发现,这前院右侧还有一间房间,那叫声似乎是从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救命,救命。”
那声音越来越近,我走到房门前,再回头看刘申一眼,他一副焦作的样子。
嘴里却还嘴硬的说:“里面关的是我妹子,从小脑子不正常,疯疯癫癫的。”
“你妹子?未必吧。”我想起刚刚刘申和他父亲说的话,说是在姐姐之前,他们已经“娶”过一个女孩儿回来了。
那么,这个房间里头关着的会不会就是那个女孩儿呢?
我盯着门上那锈迹斑斑的锁头,对刘申说道:“把门给我打开。”
“我这也没有钥匙,我?”刘申的话还未说完,白流年便朝着这靠了过来,从地上捡了一根铁丝,然后就在锁眼里一通搅和。
只听“咔擦”一声,锁头被打开了,紧接着,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嘴里依旧喊着:“救命,救命。”
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已经疯了一般,我赶忙走上前去,伸手扶着那女人,她吓的推开我的手,抬起眼眸惊恐的看着我。
而我,看到她的这张脸,顿时是一怔。
“阿春?”我的脑子飞速的转动了许久,最后终于是喊出了她的名字。
阿春是我的同学,之前在张晓雨父母的店里帮忙时认识的,我们一起同班相处了一年,关系一直不错。
“阿春你怎么了,我是小犀啊,你不认识我了吗?”我说着走上前去。
阿春盯着我看了许久之后,便哭着一把将我给抱住了,嘴里开始不断的呜咽。
“阿春你怎么会在这啊,难道是你被?”我看着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