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笑容让我不安,我又后悔了,想着哪怕是去镇子上看母亲的脸色也不想和这陈老师当独待在一起。
虽然,那雄黄酒她喝了没有起什么反应,但是,我的心里就是很不安。
“姐,我?”我开口想要跟姐姐说话。
季支书已经发动了车子,并且打断了我的话:“有什么事儿,回来再说吧,你姥爷现在的情况最好是快点送到镇上的医院。”
季支书说罢,压根就不等我再说话,车子就朝着村口的方向开去了,姐姐还冲着我挥手。
我快速的追了几步,刘村医以为我只是担心姥爷,还安抚我,说是镇上的医院一定可以给姥爷看好病的。
“我?”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下了。
“刘村医真的是辛苦你了,你放心我会在这照顾小犀,你有事儿就先回去忙吧。”陈老师的声音从我和刘村医的身后传来。
刘村医点了点头,说他的小诊所那确实还有事儿,所以就先走了,看着刘村医也走了,我顿时觉得身后有双可怕的眸子在死死的盯着我。
我好像成为了猎物,“啪”的一声,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的身体都是发僵的,不敢动弹。
“进去吧,外头风大。”陈老师的声音阴恻恻的。
“咕咚”我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我要去黑娃家玩儿,然后便朝着黑娃家飞奔。
等我到了黑娃家时,黑娃正在家门口帮着家里打水,我们村几乎是几步就有一口水井,里头都是清水,很甘甜。
见我这么气喘吁吁的就跑来了,黑娃立刻将手中的桶子放下,一脸紧张的扶着我问道:“怎么小犀,是不是,是不是她?”
“不,她好像没有问题。”我凝眉说道。
黑娃听了算是松了一口气:“既然没有问题,你怎么还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
“我姥爷突然生病,刚刚被送到镇上去了。”我漫不经心的说着,心里头却乱糟糟的。
“啊,你姥爷病了?小犀,你别着急,既然已经送到镇上应该就没事儿了,我爸前年在山里摔断了腿,也是去镇上给治好的。”黑娃一边说,一边就拉着我进门。
现在是冬天,外头风一吹,根本就站不了人。
一进门就看到翠芬婶子在杀鸡,铁柱叔也在帮忙,干的热火朝天的。
我这突然过来,他(她)们也不好意思让我帮忙就让黑娃陪着我玩儿,只是我在黑娃的房间里也是坐如针毡。
告诉黑娃,我总觉得陈老师还是不对劲儿。
而黑娃认为,既然连雄黄酒都不怕,那陈老师定是没有问题的,劝我别胡思乱想。
“会不会是你拿错了,拿的根本就不是雄黄酒?”除了这个,我已然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结果黑娃却十分肯定的摇头说不可能,因为他爸的酒量很好,年年米酒啥的都喝个底朝天的一点都剩不下,唯独就只有雄黄酒能剩下,因为雄黄酒喝多了是对肝脏不好的,所以,就算喝也就端午节的时候小酌一杯。
“或许,真的是我们想太多了,你看,要是陈老师真的是邪物,那在你家都住过一晚了,你不也还好好的么。”黑娃分析着。
我也仔细的想了想,觉得黑娃说的也有道理。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翠芬婶子和铁柱叔都留我下来吃饭,原本还想今晚就在黑娃家住一晚,可是黑娃还有铁柱叔,今晚已经跟村里人约好了去山上逮野猪。
这冬天一到,山上的那些野物没有足够的食物,跑的都比平时要慢一些,这个时间段去打正好。
所以,我再不情愿,也只能是吃过了晚饭就乖乖的回去,还未到家门口,就远远的看到陈老师站在大门口等着我。
风那么大,她居然因为担心我,在大门口站着,这确实让我有些感动。
“快,快进来,别着凉了。”陈老师一边说,一边将我拉进了屋里,还温柔的询问我吃过了没有,要是没有吃,她就去给我下面。
“不用了。”我看着陈老师,心中顿时有些愧疚,觉得自己这阵子是不是做错了,甚至还有向她道歉的冲动。
“嗯,水我给你烧好了,你去洗个热水澡,然后早早的休息吧。”她说话的口吻,甚至有些像姥姥,充满了宠爱和关怀。
我虽然一时间适应不了,但还是点了点头,拿着换洗的衣服就去了洗漱间里,开始漫不经心的洗澡。
脑子里想的都是一会儿出去了,要怎么跟陈老师道歉。
“要是我道歉了,陈老师应该不会怪我的吧。”我用毛巾擦拭着身体,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
伸手打算拿过台子上放着的衣服,结果一抓,就觉得什么东西冷冰冰,还有些湿滑。
将衣服拿近了一看,顿时发现衣服边上居然沾上了几片拇指大的鳞片,这是鱼鳞?不,不可能的,我们家这几天就没有吃过鱼肉,再说了,什么鱼能有这么大片的鱼鳞啊。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