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沉寒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陆晋羽。直到程先生过来。

程先生是个老人，住在这么老的一个墓洞中，自然会讲一些老故事。

………………

何容作为最让人胆战心惊的可怕高手，却向来是亦正亦邪的存在，当年南突狼族，万事俱备时，人族最为顶尖的三圣因为内斗，死伤惨重。如果没有能够正面迎敌狼君的人选，整个人族都将处于危难之中。

大战迫在眉睫，然而人族却一再势弱，就在局面几乎不可逆转的时候，塞北来客一剑荡开十万狼骑，直刺狼君宝座，与狼君一场天昏地暗的恶战，拖住狼族前进的步伐，一直等到五国联军的到来。

那一战，他一人抗住狼族三位圣人的攻击，并且当场击杀一位长老，那是他杀死的第二位圣人。

但是，这或许是他做的为数不多的，值得称道的好事了。其余的，什么追杀令，什么反帝联盟，到真的算是无恶不作。

何菡作为何容的女儿，说她是小恶女当真不为过。只是因为酒席之上，有人说起紫苑的美貌，竟然忌妒心起，派人追杀。

好在肖何的名声多少有些威慑力，而那些了解肖何与紫苑关系的杀手，则是不遗余力地回绝此事，至于何菡说的重重有赏，只当耳旁风，毕竟还是自己的命比较宝贵。

不过，一流高手不敢接的活，二流高手们仗着人多，还是不少报名的，若不是最后肖何与沉舸两大高手齐齐露面，或者紫苑还当真就被杀死了。可惜天不随人愿，至少不随这些杀手的愿，没有拿到赏金，还送了自己的命。

肖何是杀手，杀何菡，自然急不得，找准时机一击毙命才是最为重要，所以即使江湖上闹出再大的风波，他也只能是一个忍字，再说紫苑的伤还没有好，照沉舸那小子的话说，这是感情培养最好的时期，还想着打打杀杀才是煞风景。

当然，沉舸不同，在楚子之位尚不稳定时，惨遭追杀，而今楚子之位已然获得，自然没有人敢伤及他的性命，毕竟这样一个庞大的门派，还真是没有人敢小觑。

执剑闯何府，带着肖何做的面具，实在不行撕破面具，便没有人敢杀他，沉舸的想法不仅别致，而且无赖。

但是，沉舸还太年轻，很多事，他没有想到。

那是一个阳光静好的日子，没有电闪雷鸣，只是和风暖阳。

沉舸没费多少力气，打飞几个看门的家奴，一脚踢开门，庭内竟然是打斗厮杀的血腥场面。一个满脸恹气的老人在几位家奴的搀扶下，一路撤退，一位与自己年龄一般大的少女被几人围攻，剑上满是鲜血。穿甲装的士兵占领了大半个庭院，看起来并不是与这一老一小为伍。

见到沉舸来，两方都是诧异。

“你是谁？”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问。

沉舸自然看出这老人是谁，只是吃惊一位能力敌三圣的人，为何今日会如此羸弱，竟然让自己的女儿在前面支撑？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看见一大群军老爷在欺负这一老一小两个人。”

“你知道他们是谁么？既然不是我们的人，那就一起杀了！”一声令下，沉舸身边围满了人。

“小兄弟，我与你素不相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惜我中了奸人的算计，此时力气使不出，你大概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你还是走吧。”老人捂着胸口，艰难地说。

“唉，老人家，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这个人没别的，就是性子拗，你让我走？嘿嘿，我还偏不走！”沉舸站着不动，横剑一劈，只听见“刺啦”一声，最前排士兵的战甲均是裂成两半。

老人眼睛一亮：“小兄弟，好武艺！”

霎时，整个庭院再次陷入混乱。

何菡双拳难敌四掌，渐渐体力不支，沉舸本是想要杀她，但是在此情此景下，还是于心不忍，而且这何容虽然为人不曾少做过恶，但是毕竟是对人族有大功，今日虽然才交流一两句，已是能够感受到此人的坦荡与赤诚。

四把戈架在何菡肩上，沉舸只是两剑，尽数砍断，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何菡，沉舸莫名的心头一软，血腥的味道中传出丝缕淡淡的花香味，藏在何菡的发丝中，透露着柔软的甜香味。

一根倒刺以狠辣的角度刺向沉舸，沉舸猝不及防，“哗嚓”一声，背上露出一个大血口。

“有什么事冲我来！”何菡一声大喊，两眼通红。

“你干什么！”挡下两支剑，沉寒也有些乏力，他拉住冲动的何菡，大叫的声音自己竟然有些听不清。

“哼！”领头的将军拔出马刀，自然也是好功夫，横跨一刀，飞身一闯，撞开一条路，直接砍向沉寒。

“当！”的一声，沉寒退了三步，握剑的手上，虎口青紫。

领军的刀竟然齐着半截处，眼见着断裂开，刀的切合处平滑得能反光。

“好剑！”老人啧啧赞叹，一方面心思却在想着这样一把惊世之剑，定非寻常人家能够拥有，见这小兄弟年纪又轻，联系江湖上的传闻，也猜到了八九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