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了两步,他闻到凌河周身散发的令人鼻部不适的气味。梁有晖喷的爱马仕男香都遮不住那气味,简直像从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捞上来的一棵咸湿发霉的大海菜,真是又臭又丑,哪里好看?
凌河也没抬举这位梁少爷,丝毫没将对方放在眼里,一手紧紧抓住严小刀的腿,这真是一招“抱大腿”,眼光很毒,专抱这屋大腿最粗的。
严小刀无奈地瞥了这俩人一眼,也没什么迟疑,他就不是婆婆妈妈畏手畏脚的脾气。
他用眼神示意梁大少,您迈腿儿吧,前面开路,这时弯腰一手揽过凌河肩膀,双手架在腋下将对方直接架起来。凌河与他贴身对视的时候,他低声提醒了一句:“自己提防着后面吧。”
他说着把人再往上一抛,直接抛在自己右肩之上,就用这个姿势扛了。
凌先生当真身高腿长,一下子就从中段折叠成两截,两条腿荡在严小刀身前,上身倒挂他背后。
严小刀穿着西装,肩膀上扛着十分具有压迫性和存在感的大活人,迈着疾风大步一路就往外走,眼神睥睨扫射四方。
其实挺沉的,尽量走快一些还不显得那么沉。
他右手揽住凌河大腿,结实地抱住人,左手似有意又似无意地伸进西装前襟之内,手指徘徊在腰腹间……
他眼前层峦叠嶂似的重重包围,仿佛是被他的气场再一层一层地逼退四散,像退潮的水往两旁齐齐地退开,中间分出一条畅通无阻的狭长通路,允许他一路就这样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