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书念的不好,肚里没什么墨水,牌还是很会摸的!
而且,严小刀不怕开赌局。为什么?因为他永远还有后招:打。万一赌不赢再来硬的。
游灏东明白自己还是轻敌了。
如果只摸一局,严小刀已经赢了。
然而他们上桌前讲好的,一局偶然性大,要摸一圈,从麦允良上庄打到简铭爵下庄,看谁一圈下来计分最高。
歪在轮椅上的渡边仰山,垮塌的眼皮下已无生气,只存恨意,这时钱都不想要了,孤注一掷,是真心想要亲手掐死凌河!他就算能挺过心脏病复发,渡边家族几十年的名望、声誉,一夜之间全毁在凌河手里,明天早上丑事就会传遍两岸三地和东南亚,成为富豪圈内冷嘲热讽的笑料谈资。当然,他是绝不承认那些其实是毁在他自己手里……
他渡边家与凌河毫无渊源,原本无仇无恨。毒蛇就是毒蛇,谋的就是他家族的产业财富,偷天换日据为己有再狠狠反咬落井下石,多么毒辣!
这人突然从氧气罩下面嗡嗡出声音,吩咐手下:“干摸牌没有趣味,要给客人们来点……彩头……你们,把那个人弄来……他本来,就是赌码,就让他,上桌当赌码!……”
众人还未明所以,两名黑衣人从内间拖着个湿漉漉的人就进来了。
可不就是这位伶牙俐嘴、一身傲气的凌公子。
这人身上仍是一片肮脏的湿痕,长发唾面,两条长腿被拖进屋时在地上“沙沙”地滑出两道湿迹。黑衣保镖二话不说,将人扛起往桌上一掷。
他们的麻将桌是一只很敞亮的方桌,比一般麻将桌大许多。
每人手边摆放的餐点茶具全部惊跳而起,茶水四溅!凌河整个人砸在了桌子正中,头冲游灏东,脚冲简铭爵,半边脸无遮无拦地磕在一堆硬牌上,只有那一双眼仍顽强地睁着,直视严小刀,瞳仁深处像蕴含着无底深渊,从那里发出幽然的光芒,卷起海面惊涛骇浪。
谁赢了这圈牌,谁将凌河带走,要杀、要剐、要奸,随意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