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毕竟能说会道的狗不多,应该不会认错的。”布维尔夫人招呼着众人坐下,“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讲给你们听听……”
布维尔夫人的故事并没有讲述太久,她的话语简单精炼,但是又有着恰到好处的起承转合,把简简单单的一个小故事讲得引人入胜。
当布维尔夫人结束了讲述,众人还都沉浸在刚刚的故事里,锐雯忍不住瞥了小黑一眼,嘀咕起来:“看不出来,这只狗还意外地勇敢啊……”
然而小黑正沉浸在娑娜宽广的胸怀之中无法自拔,自然也就没有听到锐雯难得的正面评价。
早有仆人为众人奉上了清茶糕点,布维尔夫人随手端起身边的茶碗,轻轻吹了吹,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瞥向不远处的菲奥娜,就看见女孩一脸的纠结,目光在小黑身边躲躲闪闪地转来转去。
要让性子高傲的菲奥娜当着众人的面对一只狗道歉,还是过于为难了吧?布维尔夫人笑着想,不过她们之间应该不至于再起什么大的冲突了。
她缀了一口茶水,问道:“那么,能给老婆子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吗?小黑你为什么要从艾欧尼亚跑出来?又是怎么遇上小奎因的?”
众人顿时七嘴中,忽然就听见议事厅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被打断了思绪的老国王有些恼火,难道是自己最近表现得太宽松了,手下都懈怠了?
他正要喊值守的卫兵过来问问,就听见门口一声充满了喜悦的呼声:“父王,我回来了!”
老国王的手抖了一下,那支他平时很珍爱的笔一时没握住,直接摔到了地上。但是他完全顾不上去看笔怎么样了,他的目光完全集中在了门口的那个身影上——那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嘉文四世。
嘉文四世紧走上前,半跪在了老国王面前,捡起了掉在地上的笔,抬起头,笑着,又说了一句:“父王,我回来了。”
“嗯。”老国王眼眶有些湿润,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看着嘉文四世身上有些脏乱的服装,不该出现在皇家子弟脸上的风霜和伤疤,满心都是话,可是临到头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啊,这是我在外面遇到的一个好兄弟,”最终还是嘉文四世打破了沉默,站起来指着门口的人说道,“我觉得他值得在这里担任一个守卫的位置。”
老国王这才注意到,嘉文四世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门口还站着一个健壮的男子,长长的头发在脑后扎成了一根马尾,虽然浑身上下破破烂烂,但是就那么站着,却有一股子精神露出来。
老国王眯着眼:“你是?”
“赵信。”那人的话很简洁,只是说了一下名字,就没了下文。
嘉文四世急忙解释起来:“我们是在诺克萨斯的角斗场里认识的,算是一起拼过命的交情了!”
生怕老国王不同意给赵信转正,嘉文四世把角斗场的那一场争斗描述得无比惊险,直到自己说得口干舌燥才罢休。
老国王笑眯眯地说:“瞧瞧你,既然你看上了眼,我还能说什么呢?”
不过他暗地里记下了赵信的名字,决定回头仔细查查,但是面上还是和颜悦色地招呼道:“来来来,随便找个位置坐吧。”
赵信也真不客气,进屋子四下瞧了瞧,找了张椅子就坐下了。
老国王则拉着嘉文四世在身边坐下,同时示意门口的卫兵把门关上:“看来你一定遇到了很多事情,从头说说看?”
“啊,那可就说来话长了……父王你不先处理公务吗?”
“少做一天不要紧的。”老国王说着会让一向刻板的菲奥娜听到后怀疑人生理想的话,“人老了,还是很想听听故事的。”
许久不见的父子两人真是觉得有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屋外已经黑了下来。
“……之后我们就去了诺克萨斯,那些最后的卫士也都牺牲在了那里,我们尝试过,可是没来得及。”嘉文四世叹息着,有些懊恼。
老国王摇摇头:“他们都是德玛西亚的勇士,死在敌人手里,总好过老死在床上。”
他无意于纠缠这个话题,问道:“那么,你一定认识那只会说话的狗了?”
“嗯?那是当然的啊。”嘉文四世愣了一下,“老实说,我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这些奇奇怪怪的生物……”
“怎么说?”
“嗯……像牛头人那种种族还好,只是一开始感觉有些惊悚,熟悉了也就是长相粗犷罢了。可是像那只狗,一点都不像人啊……”嘉文四世犹豫了一下,“他告诉我,他是因为某个魔法才意外学会说话的。魔法的产物,总感觉不可信。”
老国王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那么,你出去了那么久,对于魔法怎么看?”
“似乎不像是以前以为的那么……邪恶,”嘉文四世斟酌着词语,“我听说,很多地方对魔法似乎都不那么排斥……”
“德玛西亚禁止魔法,但是只是在德玛西亚。”老国王拍了拍嘉文四世的肩膀,“不要妄图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全世界。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