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难得取得这么好的成果,我们也该休息一下了。. ⒉3TT.”沃里克对辛吉德笑道。
辛吉德脸上虽然挂着黑眼圈,语气却中气十足:“不,看到这样的成果,我现在精神得很,再连着做几天实验都没问题!”
“可是我们总得处理一下军务啊。”沃里克哈哈大笑,拉着依依不舍的辛吉德离开了地下室。
那具士兵的尸体倒在地上,似乎完全被遗忘了。死人的腐烂味和满屋的血腥味、奇怪的药剂味混在一起,小黑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要麻木了。
两人离开之前并没有检查或者清扫实验室,或许是打算很快就回来吧。
小黑站起身,逼仄的空间让他有些转不过身子。
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快愈合,依然能看见那些缝合的线。自己的自愈能力真的被提取出去了?
他试着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灵力,心顿时沉到了底。以往那些顺着经脉流淌的灵力,此时均匀地分布在身体各处,如同一潭死水,丝毫调动不了。
毕竟连**都被破坏过了,经脉或许都没长好呢,灵力又能怎么运行呢?
更糟糕的是,他感受不到那个力量庞大的灵力球了。以前虽然也被封印了灵力,但是自己好歹能感觉到体内还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心底其实是不怎么慌张的。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还正不正常,也不知道丢失的力量还有没有希望找回来。但是无论如何,这两个人都不能放过!
抱着满腔的怒火,小黑重重地撞上了笼子的铁门。
出乎意料的是,铁门轻易地被撞开了,就像是纸糊的一样。小黑确实一点没想到,在地上扑了个结实。
他龇牙咧嘴地爬起来,觉得身上有些伤口又裂开了,钻心似的疼。
回头看看被撞开的笼子门,小黑有些惊讶。他们没锁笼子?还是这是劣质产品?
他走到笼子边上,试探性地伸出爪子,用力按上了铁门。
他感觉自己接触到的仿佛不是坚硬的钢铁,铁门在爪子下像一团面条那样轻易地扭曲变形。松开爪子,铁门上面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爪印。
自己的力气变大了?小黑有些惊讶,可能是那些散步在全身肌肉里的灵力的作用?
好吧,总算是有了点好消息。
他环视了一圈屋子里的笼子,看到那些蜷缩在笼子里的妖兽,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
他冲到那些妖兽的笼子旁,一个接一个地拍开了笼子上的锁。
但是那些妖兽只是静静地打着瞌睡,偶尔有一个睁开眼看看外界的,也只是慵懒地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小黑愤怒地冲着他们吼了几嗓子,也没见这些妖兽有什么反应。
是被药剂催眠了?这俩炼金术士看来还真是厉害得很。
想到药剂,小黑的注意力就放到了桌子上的那杯半成品之上。
宽大的桌子上,那个银杯被放在乱七八糟的仪器中间,里面淡绿色的液体散着微弱的幽光。
小黑跳上桌子,很是不耐烦地扫开了那些实验器皿。看到玻璃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盛装的药剂洒得满地都是,小黑顿时有了一种阿Q式的快感。
暂时杀不了你们,就先拿你们的宝贝开刀!
他走到银杯面前,伸头望去,淡绿色的液体倒映出了他的影子。
和记忆中的不同,出现的是一张仿佛被割裂过,然后又被人用粗糙的手法缝合起来的狗脸。
这要是放在前世,简直就是能把小孩子吓出心理阴影的玩具。
小黑越看心里越火大,索性想:既然那两人这么看重这杯药剂,干脆自己喝了算了!
反正也是用自己的体液作为原料配出来的,怎么也不会有毒吧?要是能把灵力喝回来就好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小黑推到了杯子,舔干了里面的药剂,然后一巴掌将银杯拍成了银饼。
那药剂喝起来有些像是之前喝过的酒,他感觉胃里似乎有一团热火在灼烧,并迅蔓延到了全身。
小黑有些忍受不住地伸长了舌头,使劲地喘着气。
身上的伤口传来痒痒的感觉,他好不容易才压下了挠一挠或是舔一舔的念头。
大概是在愈合吧,他想。不管怎么说,这药剂是确实有效的,只不过为什么自己觉得头有点晕呢?他们不会把酒精作为原料吧?
小黑在地下室里撒着欢地跑了一圈,将自己能破坏的全都掀了个底朝天。随后他满意地欣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晕乎乎地走了上去。
以他现在的样子,随便一个士兵都能轻易地捉住他。但是奇怪的是,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士兵,他就这么顺顺利利地走出了古堡。
来到地面,冬天新鲜的冷冽空气让他凉爽了不少。
贪婪地呼吸了两口和实验室里的怪味截然不同的空气,小黑的脑袋清醒了一点。
眼前营地里乱糟糟的景象引起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