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颜色极浅,如一面白雾涔涔的水镜,冷而无光却是不可描述的幽暗深邃,一张冰雕玉琢的锋利容颜俊美无俦却是真真的让人望之胆寒。
长身玉立,气质卓然,却是浑身带着极致的孤冷,遗世独立,不染尘埃。
——他就沉默地站在那儿,周围到处是人。
池炀有些失神,僵硬片刻才将那陡然升起的不知名情绪驱赶出脑海。
他居然在某一瞬间觉得这场景似曾相似。
可自己明明才刚到这个地方,与他更是近些日子才遇到,前六年自己一直在Z国,这能去哪里见过他?自己真是傻了吧。
思及此,池炀不再多想,决定专心比赛。
“喂!”池炀大喊了一声,男子应声望了过来,人群也被这一声吸引齐齐注视,池炀左右看了看底下这乌压压的一群人,偷偷走近几小步,随后站定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快速道:“待会儿打着打着你就自己找时机掉下去啊。”
男子听到了,沉吟片刻,轻轻颔首。
池炀见人点头,右脚便摩擦着地面向后退了一步,左脚向前作躬步,双拳一握。
心里吐槽着自己这架势够做作的,面上却是一脸慎重的模样,池炀想了想,上场比赛那个磨叽的大兄弟比赛前是怎么给自己下下马威的?还挺有气势。嗯,好像是……
于是男子便见池炀突然一个高抬腿,嘴上还喊了一句:“哈!”
“……”
“怕了没有!”
群众:“……”
池炀见男子毫无反应,默默放下了腿。
想了想,深吸一口气,池炀在原地扎了个马步,“我要认真了啊!”然后便左拳置于腰间,猛地出右拳,大喊:“哈!”
“怕了没有!”
群众:“……”
收起右拳,池炀左拳再一挥:“哈!”
……然后众人便见那墨绿衣衫的男子在小孩儿原地挥出左拳的同一时间往后飞了出去。
飞、了、出、去。
掉、下、擂、台。
池炀:“……”
群众:“!!!”
池炀:“!!!”
我只是来下个马威,现在尼玛你掉什么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