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抵抗之力被生生压弯脊背瘫软于地,面容尚且惊恐,惨白一片。
白渝忻气血翻涌、面色涨红,强撑着以利剑插地,紧攥剑柄,死死压抑着要往喉咙上涌的那口鲜血,口中血腥却已能尝到七分,心下大骇,肝胆欲裂。
这可怖的威压!
骇然之际,扎地的利剑又被生生压陷入几公分,白渝忻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眨眼已是满目血丝。
池炀刚挪出一尺的步伐戛然而止。
他刚想出手结果包围他们的白衣人就突然齐齐呕血瘫软倒地,形状还是一个很规则的圆圈,池炀默,看来平时奔丧队还是训练有加的,起码这队伍倒得很整齐,连表情都很同步。
抬眼看向白渝忻,沉吟:这位下盘很稳,还有那把剑挺结实的。
池炀眨眨眼,然后好奇地朝自己身旁看了两眼又皱起鼻子嗅了嗅空气,最后想了想,在原地蹦了蹦。
毫无阻滞感。
这里没有那奇怪又可怕的威压。
一袭墨绿血袍的男子终于缓缓从逆光处踏出,于众人面前显出真容,只是除了池炀还有意识还算清醒的白渝忻,其他人皆失去意识并没有看到。
长发披垂,俊美凌厉的五官冰冷而无情,轮廓深刻透着刀割的锋利,烟灰色的淡眸犹带寒气,衣裳于腹部处被破开一个大洞,血迹干涸于墨绿袍子之上,男子不显丝毫狼狈反而愈添上几分厉色,其踱步往前,每一步都似乎带着能将大地结冰的无尽寒意,风微扬起其下摆,袖袍飘飘,冰冷凛冽。
林间还弥漫着挥散不去的寒气。
未闻身后之人的动静,男子止步缓缓侧过身,淡色的双眸静静落在神色怔然的池炀身上,薄唇微阖,声线冰冷:“随我走。”
转身踱步,余留一个修长而气息冰寒的墨绿身影。
池炀于原地呆滞,良久才缓缓醒过神,步伐不由自主地跟随男人的脚步而去,途中骤停,转身看向沙地。
几十个人四肢僵硬瘫倒在地,连那个好像很厉害的什么队长都动弹不得。
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池炀眸光一烁。
阳光正盛,那人沐浴于暖光之下修长的背影被镀上一层金色,衣袖飘扬,闲庭信步,于几十个昏迷倒地的白衣人包围圈中缓步踏出,视若无物,仿佛地上之人尽属尘埃。
孤冷而傲然。
池炀抿了抿唇,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嘀咕。
“……这也太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