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种时候了,席琨还不忘了往人身上泼脏水!
王老差点儿就要被气笑了。
要是席琨能把他这点贼胆放到正道上去,将来未必不能有所成就。
只可惜,他正道不走,偏偏要走邪道!
明里暗里的说他徒弟是眼皮子浅的小门户出身,敢情自己这个活了七十多年的老头子,还不如他一个毛头小子看人有眼力了!
此时此刻,王老的心里已经确定,他书房里失窃的梅瓶,十有八九,就和席琨有关!
“往上数几十年,不管是王家还是席家,都是小门小户出身。”王老冷眼看着席琨,“你,就是小门小户的后代子孙!自个儿毛还没长齐呢,也好意思说别人眼皮子浅?!”
“舅公!”
席琨被王老训得无地自容,几乎恨不得能立马转身就走人!
他平日里其实经常被家里的长辈教训,也早就已经习惯了,根本不把挨训当回事。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和以前不同。
王老是他们亲戚圈里出了名的好脾气,或许是因为王老常年一个人漂泊在国外,他对亲情十分看重,对身边的晚辈也颇多宽容。哪怕是再调皮捣蛋的晚辈,在王老跟前,也不会有人会受到训斥,反而还会得到王老的耐心宽解。
渐渐的,像席琨这种不怎么动脑子的年轻人,也就把王老当成了一个普通的糟老头子,可以任由自己折腾的那种。
这也是席琨敢在王老的地盘胡来的原因。
一是他觉得自己不会露馅儿,二是他相信即便自己漏了馅儿,王老肯定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可现在,面对王老毫无保留的怒火,席琨心中突然就开始后悔了。
自己是不是,真的闯祸了?
“不要叫我舅公,我老头子攀不上你们席家这样的亲戚!”王老冷哼道,两眼在面前这些年轻人身上一扫,“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找你们的爹妈去!该找你们问话的时候,你们一个也别想跑得了!”
席琨两条腿直打颤,根本就动不了。那些跟他一起上楼的年轻人却是如蒙大赦,连招呼也顾不得和席琨打了,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好像身后有老虎在追赶似的。
“舅公,您怎么生气了啊?”席琨哭丧着一张脸,哀求的看着王老,“我刚刚要是说错了什么,您教教我还不行吗?我保证改!您可千万别生我的气啊!”
席琨现在是真想哭了。
他心里虽然没怎么把王老当回事,却也知道王老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的能量。
席家虽然有些底蕴,但是在汉州这个地界,还真算不上什么。要不是搭上时家这条大腿,席家甚至都没办法进入汉州最顶层的圈子。
而时家人重情重义,对王老这个长辈十分敬重,完全是把他当自家长辈看待的。
若是时家得知席琨得罪了王老,还连累得王老连整个席家都看不上眼,那以后,时家肯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护着席家!
到时候,席家很快就会沦落成汉州二流甚至三流的家族,为人耻笑。
席琨完全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而造成席家没落的自己,则是席家的千古罪人!
真要那样的话,他在席家的地位也会不复存焉,反倒会成为所有人的受气包!
无论如何,他也一定要得到王老的原谅,至少,也要让王老收回刚刚那句与席家撇清的话!
王老却是懒得和席琨这样的人再多说一个字。
他将书房的门关上,顺便还把房门给锁上了,这才带着褚英略和褚凝离开,都没有多看席琨一眼。
早知道请个客竟然能弄丢自己家里的东西,他当初还不如在酒店里请客呢!
不过,王老这也不过只是想想而已。
在酒店请客,和在自己家里请客,毕竟是不一样的。
他是把褚凝当做自己唯一的继承人来看待的,当然不会在这样的细节上委屈了褚凝。
家里丢了东西,罪魁祸首自然是那偷东西的贼,与请客无关。
席琨被王老决然的态度给吓到了,忙跟在王老等人的身后一起下了楼。
他不敢再和王老搭话,下了楼之后在客厅里找了找,直奔自己母亲所在的方向,像是受惊的小鸟似的,急需母亲的庇护。
此时客厅和花园里的客人们都已经知道了王老让孟东岳做的事情,心中对此疑惑不解的同时,不少人心中也的确是升起了怒气。
把他们这么多人困在宅子里不准走人,这是要软禁他们吗?还是把他们都当成了贼?!
在场的人身份都不低,聪明人自然是少不了的,难免已经猜到了王老让人关门的真正用意。
“老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丁老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他和王老是相识多年的故交,彼此之间说话向来都是直来直去的,自然没有其他人的顾忌。
“没什么事,小孩子顽皮,胡闹而已。”王老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