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彩瓷,也是我国四大传统名瓷之一。
这次交流会中出现的粉彩富贵罐,绘图以富贵牡丹为主,颜色艳丽,图画简单直率,整体透着富贵豪华的气息,与常见的瓷器表现方式并不相同。
但这样浓笔艳抹的粉彩瓷,同样拥有它独一无二的魅力,让人只是看上一眼,就会被它的风情所吸引,根本就移不开目光。
在这件粉彩富贵罐上,还有“大雅斋”的款识。
大雅斋这个名字可不普通。
它是清朝慈禧太后的画室名字。
大雅斋,原是圆明园“天地一家春”景区内的一处建筑。后来,圆明园被八国联军烧毁,大雅斋也跟着毁之一炬。
但是,在紫禁城的长春宫中,仍保留“大雅斋”的牌匾,也是慈禧后来的画室所在。
慈禧四十大寿之时,命人烧制一批署有她画室之名的瓷器上供,这也是她的专用瓷器。
也就是说,如果眼前这件署有“大雅斋”落款的粉彩富贵罐是真品的话,那它就是慈禧当年的专用瓷器之一。
参与鉴定的同学中,只有两人判断它是真品,其他的有鉴定为仿品的,还有鉴定为赝品的,年代和估价就更是差的远了。
吕嘉梵就鉴定这件粉彩富贵瓷是民国时期的仿品,估价为三十万。
听宣院长和韩教授宣布着学生们各自的鉴定结果,吕嘉梵莫名的有些心虚,回过头悄悄的问褚凝:“褚褚,你的鉴定结果是什么啊?”
褚凝无奈的道:“梵姐,结果都已经出来了,现在问这些有什么意义啊?你小心一点,别被对面的人给盯上了!”
吕嘉梵吓了一跳,忙正襟危坐,半点不敢走神了。
旁边的同学都在偷笑。
宣院长念完了鉴定结果,笑看着韩教授道:“老韩,上一件瓷器是我们这边的人解说的。这一件,不如就交给你们的人吧?”
听得出来,经过半天的磨合之后,两边的老师们都比上午的时候要自在轻松多了。
不过,宣院长这话,分明就是在给韩教授挖坑。
这鉴定结果差别这么大,肯定有人是鉴定错误了的。
而且错的人还不少。
差别只在于错的点不同而已。
要是韩教授一不小心点了鉴定错误的同学出来解说,那岂不是会连累得整所学校都跟着丢人?
韩教授看了古维一眼,淡淡的笑道:“我们这边派人倒是没问题。不过,上午的解说,是由古维来的。而他,并没有参与这次鉴定活动。所以,不知道宣院长觉得,我们这边应该派谁,才能对应得上古维的身份呢?”
得,这是又把皮球给踢回到京城大学这边来了。
宣院长大笑道:“好你个老韩,你还真是半点亏都不愿意吃啊!”
韩教授笑而不语。
废话,就古维那样的,都能留校当老师了。
他除非是傻了,才会让自己的学生去和古维比。
宣院长在汉州大学师生群这边看了看,目光越过韩教授,落在了他身后的褚凝身后。
“对了,这位女同学,好像是叫褚凝对吧?”宣院长笑吟吟的道,“我记得,褚同学上午的表现很精彩啊!这第二件瓷器,不如就交给褚同学来解说?”
韩教授等人齐齐脸色一凛。
他们都没有想到,宣院长竟然会盯上了褚凝。
虽然褚凝上午的表现的确不错,但她年纪小,老师们一般都不会主动为难她。
更何况,宣院长还是一位界内德高望重的前辈。
可如今既然宣院长已经开口点名了,他们要是拒绝了的话,反倒显得有些心虚了。
更重要的是,汉州大学这边的确没有能和古维一争高下的学生。
作为客人,汉州大学此行最大的缺点,就是没办法像京城大学那样,随时随地调动足够多满足他们要求的学生过来。
在这种骑虎难下的情况下,倒不如就顺了京城大学那边的意,就让褚凝出场解说好了。
反正,褚凝本身的能耐的确不小。
再说了,就算褚凝到时候真的有说错什么的话,那也没关系。
她年纪还小,大家对她出错的容忍度也会高一些。
三位教授对了个眼神,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意味。
韩教授犹豫了一下,回头看向褚凝:“褚凝,你自己的意思呢?”
褚凝是他带来的,他于情于理,都要护着褚凝。
若是褚凝并不愿意上台的话,他也不会强制命令她。
褚凝看出韩教授眼中的为难,毫不犹豫的道:“韩教授,我听您的。”
对上褚凝波澜无惊的眼神,韩教授有些意外。
看褚凝这样子,她似乎半点也不担心?
难不成,她对她自己,就这么有信心?
想起自认识褚凝以来,自己所见到的一次比一次进步的褚凝,原本还有些担心的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