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片和泡沫液体引来女人的尖叫。
“啊,我的眼睛!”
“哇,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瓶子怎么会突然破掉?”
“艹,小子你他妈的……”
休息区的角落乱糟糟起来,那位助攻的男高音过后,也有工作人员和镇场的黑社会注意到这里。
“对不起对不起,这实在是太不科学了。”
“科学你麻痹,找死!”
一纹身男浑身是啤酒液体和玻璃渣子,狼狈不堪,双手更是捂住左眼,血流不止,叫得那是一个撕心裂肺。
另一纹身男被突然情况弄得一愣一愣的,他脸上也沾上泡沫,一个玻璃碎片轻巧地划开一道细线,血流出来后,他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大骂出口,同时粗壮的手臂抓向面前的服务员。
而那服务员也像吓得一缩,躲开他的一抓,嘴里说着慌乱的话。说实话他也很纳闷啤酒瓶怎么就突然碎了,音量高到一定分贝会震碎玻璃的道理他懂,可刚才丫的不是海豚音啊?而且帮兄弟找回场子是第一优先,他总不能挤开人群冲过几十米,上了舞台打那个歌手吧?
甭管什么,揍了再说,他起来表情到位地追打,然而那服务员似乎因为连环变故而心态不稳,手里歪扭,原本收好的空瓶子猛地摔下,他刚好伸拳,哗啦啦的碎片一下划出数道口子。
骂声更盛,这下的响动已经算是事故了,七八个人围过来,有酒吧制服的,也有同样凶相毕露的,制住现场,待当地的镇场小头目黑哥过来询问好情况,所有人深深地沉默了。
酒瓶离奇爆炸,空瓶慌乱摔碎,最后两名孔武有力的大汉全部负伤,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白领和服务员完好无损。
世上真有人品运气这回事么……
这边闹得不大不小,黑哥经验丰富,只留下几人,其他人去安抚舞厅里的客人。dj很快会意,调动一喊,音乐再来一波,早已被鼓点打得蒙圈的人们继续沉浸在灯红酒绿中。
然而这边的事情还是要处理的,黑哥有些难办,几位老大带过来的兄弟一脸你看着办的表情看着他,他正要踌躇开口,主管却是从楼上下来了。
“怎么搞的你们?”主管不见如沐春风的微笑,面色非常严肃。
黑哥赶紧把缘由一说,主管听后面色变了几次,看了看那白领女,又看了看他前几天刚招进来的禹小白,良久叹气。
……
“这是你这几天的薪水。”
吧台一角,事态已经安静,醉酒的白领女被家人领回了家,休息区那张凌乱的桌子已经被收拾干净,没一会便又有不知情的男女坐上去玩骰子。
主管将一封装进钱的信封递给禹小白,面色不算好看也不难看。
禹小白内心倒是无所谓,落得被解雇的结果也属正常,他本来就没想长干,平淡接过信封,捏了捏。
“主管,好像多了。”
“算你干了半个月。”主管挥挥手。
“谢谢。”禹小白没有矫情地接过,道了声谢。孟斌在吧台另一边暗中观察,他笑了笑,转身便走。
主管诧异地抬头,以为还会被问理由,现在却只有那学生的背影了。
受伤的是青帮下面的人,平日他也能周旋,可今天管这片的青帮大头目就在楼上,所以不管关不关禹小白的事,都得背锅卷铺走人,两边面子才都好看。
只是一个兼职的学生而已,换谁都是这样的选择。
摇摇头,他整了整衣服又上楼伺候去。
……
禹小白出了酒吧的门,呼吸口凌晨清爽些的空气。
他是不是有些多管闲事?可能是有点,但是他随手扔掉点不值一提的东西,就随手捡起了对白领女可能重要的东西,即使素未谋面,即使他的过往身心沾染脏水,但这刻做点好事,让出点积极的位子,生活起来就会那么不一样一点。
禹小白慢慢往市中心外走去,掏出张名片。
“看来‘打架吧忍者’要提前上架了,唔,叫张煜潮……”
他拨出一个电话。
……
张煜潮最近心情并不好。
青帮正式开始对沙下社进行行动了,各方面的准备进度都不错,唯独他这里稍微遇到点麻烦。
杜老大让他进行正面击溃的沙下社的一击,换个意思就是什么阴谋手段,捣空沙下社的计划都是表面的,尽管现代社会中脑子和运营越来越重要,甚至只要运营的好,一群青铜也能无脑a掉王者,但是传统的气势和手段不能放弃。
他得组织人手跟沙下社的人硬刚一次,拿头刚的那种。
一开始他想得不错,联合其他几位大头目的打手,再借点其他帮派的炮灰,刚掉沙下社就可以了。然而那些人都很精,一波表面兄弟,暗地卢本……暗地出工不出力。他明白这是要让他的亲信们去消耗,最后赢了也只是捞个回本。
时间已是星期四,明天就是正式的行动,张煜潮很烦躁,因为看起来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