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眼神一触到地上的尸体,心里立马翻江倒海一般,6大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他趴在墙旁边剧烈的吐起来。
“我说什么来着?”6大头一边给他拍着后背一边挥了挥手,旁边的法医用担架把面目全非的女尸抬走。
“赤赤!快进来!”房间里传来陈东的喊声。
雷赤顾不上自己头晕眼花的感觉,在6大头的搀扶下冲进去。
“怎么了?师父?”雷赤和6大头走进去,一个宽敞的大厅,摆了一个玻璃茶几,茶几上两杯没有喝完的红酒。
周围的情况有些杂乱,扔着一地的衣服和烟头,地上的毯子烫了几个黑乎乎的洞。
师父陈东的声音从楼上传过来,雷赤和6大头冲上去。
“师父!”雷赤以为陈东有什么意外,一脚把门踹开,没想到房间里两个身影同时颤了一下。
“干什么你!”陈东把旁边的一个孩子往后拉了一把。
“额,这.......这是?”雷赤有些窘迫,看了一眼陈东身边的孩子。
这孩子长得特别好看,大大的眼睛,嫩嫩的皮肤,可惜一张单纯天真的脸上在左额头多了一个像是闪电的疤。
“谁的孩子?”雷赤走过去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没想到小家伙十分认生,转身就往后跑,陈东一把抓住他:“小家伙,又想回去?”
他把小家伙交给雷赤:“先带他回去吧,慢慢问,可能受了点刺激,总想往衣柜里跑。”
雷赤拉着小家伙,蹲下来:“小家伙,叫什么?”
小家伙一言不的看着雷赤,雷赤心里吃了一惊,这小孩的眼神里,居然透露出一种在他这个十几岁的年龄里不应该有的淡然和冷漠。
雷赤一米八的高个,此时也觉得蹲的难受,他只好站起来,望了一眼陈东:“师父,小家伙叫什么啊?”
“方歌。”陈东四处打量着屋子,朝雷赤挥了挥手。
雷赤识趣儿的领着方歌出去。
一个月后,陈东在局里召开的大会上一筹莫展。
“樊局,不是我怠工,实在是没有头绪......”陈东说完,一脸晦气的坐下。
坐在会议桌那头,头已经退了一圈的樊局点点头:“老陈,我知道,这次这个案子确实有点棘手,法医部怎么说?”
“死者孙大林,男,年龄三十岁,死于利刃划破喉骨,身上有轻度淤伤,伤口泛白,可能是雨水浸泡的原因,死者两眼死灰,额......死不瞑目......”法医部的法医看了看樊局难看的脸色。
“继续。”
“哦,死者刘小芳,女,三十二岁,全身上下有多处伤痕,其中有一处致命伤,女子衣冠不整,经检验,体内含有男死者孙大林的****,死者最严重的创伤在面部,其面部被利刃多处划伤。”法医说这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忍不住撇了下嘴。
“说来说去还是这些,你们就没有点别的东西吗?”樊局叹口气。
会议室变得静悄悄,没人说话。
“那个孩子呢?”樊局问陈东。
“你说方歌?他好像受了点刺激,而且事的时候貌似是被他妈反锁在门里了,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说。”陈东摊摊手。
“男女死者身份都比较神秘,调查组的同事也没有什么进展......”
“散会。”樊局大手一挥,转身向门外走出去。
“等等,我们不能这么算了啊,那孩子还在孤儿院等我们破案呢!”一边的雷赤突然站起来喊了一句。
“坐下!”陈东瞪了他一眼。
“我不!”雷赤反而往前迈了一步:“这案子不破,那孩子怎么办?”
樊局犀利的眼神盯着雷赤,嘴角翘了翘:“哼,实习警察,装什么大头蒜。”
“我......”雷赤话还没出口,被陈东踢了一脚。
“闭上嘴吧你。”陈东目送所有人嬉笑着从会议室离开,怒气冲冲的喊了雷赤一句。
“师父,我们是警察!”雷赤显然不服气。
旁边的6大头戴上大盖帽,整理了一下,拿起旁边的材料:“小子,去档案室看看吧,像这种无头案子多得是,你能破,你去破吧。”
雷赤站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直愣愣的看着墙上挂的警徽,陷入沉思,6大头的话久久回荡在耳边。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伸手抓起旁边的帽子,急匆匆的从会议室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