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只有过来的,看不见过去的。”
“没辙,那边的赈灾粮恐怕被贪的厉害。我那大哥生性好斗,重军事而轻国政,带兵打仗是个好手,但是现在轩刻帝国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放在以往,不只是轩刻,魔族九部选择继承者的第一标准都是军事才能。所以当我那皇妹被任命时,大哥很不服气。”
“但如果没有泽瀚当初的一统,也不会出现这种标准的变更吧?”
“亲眼见证过轩刻灭国在泽瀚铁骑下的皇子皇女,当初已经懂事的,也只有大哥。起仇恨,更多的恐怕是向往,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够完成一统大业,却又因此而本末倒置,穷兵黩武……哎,我想最后输的肯定是他,但是我那个天生心软的妹妹应该不至于痛下杀手。可能到时,作为最好的惩罚,让大哥好好看看轩刻真正需要的复兴之路。”
当完全远离小镇时,两人也不再交谈,并且下马一拍,让两匹坐骑原路返回。接下来需要潜入,继续骑马目标太大,容易暴露。
让宁越没想到的是,海恩对于这一块的地形格外熟悉,几条被开辟出来的狭窄山路走起来轻车熟驾。只是,偶尔路再遇到几位难民都用一种怪的眼光打量着他们。
穿着,气度,以及赶往的方向,他们显然不是难民之伍。
疑惑归疑惑,那些难民也没有自讨没趣,一言不发匆匆离开,似乎也有些担心宁越两人其实是密探之类,一旦搅关系,恐怕自己的逃难之路此为止了。
再前行了一段路后,宁越的步伐突然停下,鼻尖耸动几下。
风,多出了一抹血腥味。
“看来,快到了。”
再遇难民时,几个成群,一脸慌张,褴褛衣衫还沾着血污。而且在他们身后远处,还可隐隐闻见几声呵斥之音。
“出什么事了?”
宁越急忙拦下其一位,却看见对方慌张一退,跌倒在地,他下意识伸手去扶,又见其连滚带爬匆匆退开距离,连连摇头。
“不要,别杀我――我不是!”
“嗯?”
疑惑,他被海恩一拽,让开了道路,供难民通过。
望着慌张逃窜的难民,海恩咬牙一哼。
“只有一种可能,又有黑心的军士杀良冒功了。没胆子和真的敌军交手,又想浑水摸鱼赚点赏钱,这些没有多少反抗之力的难民当然是最好的目标。而且,自从当初泽瀚帝国一统之后,规矩也变了,出于方便,领功时无需携带斩获头颅,只有右耳即可。这样一来,更难分辨被杀的到底是难民还是敌军。”
“丧尽天良啊!”
狠狠一跺地,宁越望着远处逐渐逼近的数道身影,嘴角边挽起了一丝残忍弧度。
“这群家伙,该杀!”
谁知,海恩按住了他的肩头,轻轻摇头,回道:“是该杀,但并非现在。别忘了我们的任务。如果在这里出现了死伤,必然报驻防军高层,届时城内戒备将将进一步加强。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行动也会多少受到阻碍。这笔账,之后再算也不迟。”
眼闪过一抹狠色,但是最后,宁越点了点头。
小不忍,则乱大谋。
想要骗过一小队普通军士,对于两人来说轻而易举。甚至,摸到城外的一座营寨前都没有显露任何行踪。
只见那座营寨之,称得是兵强马壮,演练之时都带着一股森然杀气。而在门寨之,悬挂着数颗头颅,血渍早已风干。
原本在宁越心,做出杀良冒功的应该是一群懒散之辈,想不到竟然出手于这样的虎狼之师。不过再想想,也确实是,如若没有足够的残忍之心,哪里能犯下那样的罪不容诛。
军寨远处沟壑之,还能望见几道匍匐爬行的身影,一看打扮也是难民。这种距离下,存在着很大被发现的可能,但是他们依旧在缓缓爬行着。也许,起被发现当场格杀拿去冒功的风险,继续留下更加不见天日。
算心有着帮一把的冲动,但是宁越还是强行按捺住了-
借助着折光斗篷,最后的侧城门也不成问题,成功突破。进入城池后,于偏僻角落将装扮换回,他望着暗有肃杀之气弥漫的街道,心再是一叹。
起孟叶统治下同为战线边缘的重城,此地无疑显得萧条多了。大半店铺还敞开着门,却看不见有多少来客,看店者无精打采坐在其,百无聊赖。
匆匆穿行而过,由于海恩没有折光斗篷作为掩护,进门时两人是分散行动的。碰面的地方,早已约好,根据海恩的介绍那是这座益永城不可能被忽视的一座建筑。
只是在即将抵达前,宁越突然停下了。余光所见,人流涌向一处,沸沸扬扬,吵闹不息。越过这些民众,依稀可见前方是带甲军士布下的队列。
“好像……有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