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懂礼数的臭丫头,跟你的主子一个德性!”
昭荣郡主盯着小如的背影,腹诽了一句,缓缓端起醒酒汤,正准备送到唇边,忽然想到,这汤是那臭丫头端过来的,谁知道里面会不会像自己一样动过手脚,还是不喝为妙。
她把醒酒汤放在一旁,碰也不碰。
都过了好一会儿了,为什么猫还没有出现?
昭荣郡主左等右等,始终没有听到期待中的猫叫,她开始有些坐不住了,背上屁股上都像是爬了一层小虫子,痒痒的。
尤其是背上,痒得尤其厉害,她想伸手去挠,可是当着满殿朝臣,众止睽睽,她堂堂郡主当众搔痒,这姿势也太不雅了。
她强行忍住,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本以为喝了凉酒会好受一点,哪知道这酒喝下去之后,痒得越发厉害了。
昭荣郡主痒得厉难受,忍不住耸了耸肩膀。
那件雪蚕衣的衣料又薄又软又滑,比她这辈子穿过的所有衣料都要舒适,所以她想都不想的就贴身而穿,那光滑柔软的衣料贴在身上的时候,本来十分舒适,可是现在她却不那么舒适了,被那衣料碰过的肌肤,都开始发起痒来。
就像是无数只毛茸茸的虫子爬满了她的全身,从前胸到后背,从小腹到双臂,在她的全身上下爬来爬去,尤其是她的脊背,简直是钻心的痒。
昭荣郡主再也忍不住了,抬起胳膊反到背后去抓痒,可是后背背心的位置怎么也够不到。
“昭荣,你在做什么,给我规规矩矩地坐好。”
宁国公目光一扫,看到昭荣这挠痒的姿势,眉头一皱,喝斥道。
在他前后左右围满了向他献媚讨好的大臣们,昭荣这个样子落在众人眼里,岂不是大失体面!
“爹,我后背好痒,你快帮我挠挠。”
昭荣郡主顾不得周围人投向自己异样的目光,她挠了几下之后,就再也收不住手。
宁国公脸色一沉,怒道:“成何体统!昭荣,你是不是酒喝得多了,喝点醒酒汤醒醒酒吧!”
他看到女儿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不停地晃动身体,那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尤其是看到周围桌上正在饮酒的大臣们都开始注意到女儿,他只觉得脸上辣的。
“喂,你来帮我抓痒,这里,往上,再往上,对,就是这里!”
昭荣郡主抓了几把后背,又开始抓挠手臂,始终觉得不过瘾,又对身边的宫女吩咐,让两三名宫女一齐为自己抓痒。
可是越抓越痒,好像那些小毛虫抓到了她的心里,让她的心都跟着痒了起来。
“痒死了,用力抓,再用力一点,对,舒服,好……舒服,啊!难受,难受死我了!”
昭荣郡主撕扯着身上的衣服,将两条长长的衣袖都扯烂了,露出一双雪白粉嫩的手臂,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但她却觉得由皮到骨的痒。
“昭荣!你究竟在做什么,你是发疯了吗?”
宁国公看着这一幕,怒容满面,恨不得上前狠狠教训女儿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