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白一言不发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没有理会像个疯子一样对着窗外嘶吼的楚少阳,而是拾起了那枚被墨川和楚少阳都忽略了的玉玺,把它揣进了怀中。
他又捡起那份盖了玉玺的诏书,一下一下的撕成了碎片,然后对着楚少阳伸手一扬,碎纸片像雪花般纷纷而落,落在楚少阳的头上,身上,肩膀上……
楚少阳蓦然从窗前回过头来,眼神阴霾的瞪着楚少白。
“你在做什么?你……你刚才撕的是什么?诏书呢?我的禅位诏书呢?楚少白,你居然撕了我的禅位诏书!你……我要杀了你!”
他从肩头捡起一枚纸片,一看之下,眼珠子都红了,狂吼一声,对着楚少白冲了过去。
楚少白身形一闪,避开了他有如疯虎般的一击,他反手一掌,正正好好击在楚少阳的背心,楚少阳登时摔跌在地。
以楚少阳的武功绝对不在楚少白之下,可是他心神大乱,那一招露出空门,轻轻易易就被楚少白击倒。
不过楚少白只用了不到一成的掌力,楚少阳并未受伤,他一下子从地上翻身而起,右手一扬,已经多了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
“楚少白,这是你逼我的,是你自己找死!”
他对着楚少白当胸便刺。
“哧”的一声轻响,那长剑透胸而入,从楚少白的前胸一直穿透了后背,鲜血立刻染红了他的白衣如雪。
楚少白的身体微微一晃,
仍是站立不倒。
他没有看向穿透自己身体的长剑,双眼含泪,直直的看着楚少阳。
楚少阳愣住了,看着被血染红衣襟的楚少白,看着他那清俊的脸庞变得全无血色,身体摇摇欲坠,他握着剑柄的手开始剧烈的发起抖来。
“你、你、你为什么不躲开?你为什么?我……我不是故意的,少白,你明明可以躲开这一剑的,你为什么不躲开!”
楚少阳用力抽剑,一蓬血花随着长剑的拔出从楚少白的胸口喷溅而出,那热热的血溅在了楚少阳的脸上,像是火一样烫痛了他。
随着长剑的拔出,楚少白再也站立不住,他身子一晃,仰天跌倒。
楚少阳冲过去一把抱住了他,他手指如闪电一般,飞快地点了楚少白胸口的几处大穴帮他止血,然后手忙脚乱的从怀中去掏金创药。
像他们这等练武之人,都会随身携带金创药。
“药呢?金创药呢?”
他把衣襟扯了个乱七八糟,发现怀中空空如也,这才醒悟,他穿的是进宫赴宴的一身华服,哪里会放什么金创药。
“来人,快来人!老子的暗卫呢?全都给老子滚进来!”
楚少阳提高了声音大声吼道,可是外面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出现。
他马上就明白了,府里的暗卫一定是被墨川来的时候悄无无息的尽数放倒,他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楚墨川,要是少白死了,我就要你的命来陪葬!”
他轻轻把楚少白放在榻上:“少白,你等着,我马上拿药来救你!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