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此时甚至都来不及去想,如果牧易真的是妖王所变,那齐长空怎么敢带着他们追来?之前那些话又代表了什么含义?本能之下,已经有人开始运转禁术了。
“齐长空,你敢。”
剑九同样听到了齐长空的话,脸色顿时大变,他很清楚,一旦施展让其得逞,或许对方拥有一线生机,可以逃离,但是他,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惹怒一个天人级别的强者,所代表的含义,没人可以承受。
但齐长空又怎么可能因为剑九的一句话就停下?在知道牧易的实力之后,唯有破釜沉舟,舍弃一切,舍弃剑九跟一千军士的性命,他才有可能逃掉,只要逃回青州集,那就还有希望,到时候是非对错,还不是由他一言而定?
只可惜,他终究只是刚刚迈入伪天人,对于真正天人的手段无从想象,更何况牧易还拥有领域,也就是他口中的结界。
与此同时,牧易脸上也多了一丝怒意,他没有想到齐长空居然想要牺牲自己的手下,尽管人在危急之时,会不择手段,但这种不择手段却不是牧易喜欢看到的,尤其是那一千军士都是人族精锐,就算真的要牺牲,也应该是抗争妖鬼的战场上,而不是眼下这种为了一个自私的小人而无所谓的牺牲。
“定。”
牧易轻轻呼吸,随着他的话,一道金色光芒以他为中心不断朝着四周散发出去,瞬间便笼罩所有整个战场,不但是那一千名准备施展禁术的军士,就连剑九,以及齐长空,都瞬间被锁定,再也无法动弹分毫,体内的力量更是如同被封印。
这种手段并非全是力量领域的运用,其中掺杂着他的意志,毕竟眼下他的领域最多只能笼罩二十丈方圆,就算不惜代价,也绝对不会超过三十丈,而眼下,千名军士足以占据百丈方圆之地,已经超出了他的极限。
不过借助领域的力量,以意志压制,这是他在研究军阵,以及结合当初跟猿真大战时候所领悟的战斗方式所研究出来的手段,最适合这种大范围施展。
至于结果,正如眼下,一字镇压全场。
尽管此刻如同被封印,但齐长空的意识还能够运转,只是他心中已然恐惧到了极点,这种手段,更是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就是天人的力量吗?”剑九半跪在地上,有些失神的想着,原来他离着天人还有这么遥远的距离。
“散!”
随后,牧易又轻声吐出一个字,如同言出法随一般,整个破军军阵瞬间被破,但那种力量的反噬,却没有伤到任何一名军士,便是之前已经开始施展禁术的那些军士,也全部被一股强横的力量压回体内,却没有伤到他们分毫。
这种手段,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还要超过之前那所谓的定字,至少在力量的掌控上,已经超过。
当千名军士茫然无措的时候,作为罪魁祸首的齐长空,同样没能逃掉,如果他能在牧易的眼皮子底下逃掉,那才是天大的笑话,此时齐长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摄住,直接落在牧易面前,显得很是狼狈。
“妖王?你是在说我吗?”牧易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在场众人全都听的清清楚楚,同时变得清醒的众多军士也开始怀疑起来,毕竟之前齐长空谋夺牧易的结界他们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而且堂堂妖王,又怎么可能轻易来他们青州集?甚至之前在青州集内都没有伤害任何人?更何况进城之时所谓的身份木牌本身就拥有鉴别血脉的功能,便是妖族妖王,也无法藏匿,否则这么多年下来,妖王早就全部潜入人族巨城了,又哪还有如今人族生存的余地?
所以,他们几乎都断定,齐长空说谎了,再联想到之前齐长空打算牺牲他们,原本的一丝崇敬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