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牧易跟着癸三,来到一处依山而建的园子,土族人的建筑实际上跟汉族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这处园子明显有些年岁,但并不显得陈旧,只是多了一种厚重的历史感。
癸三带着牧易畅通无阻的进入园子,并将牧易请到一处专门会客的房间,然后朝着牧易告罪一声,便匆匆离开,显然他是要去找鄂圭,毕竟牧易的事情太过重大。
牧易也不着急,在椅子上坐下,静静的等待。
这一次他并未带念奴儿跟大奴,而是一个人过来,倒不是担心有什么危险,只是这种事情带着两人并不方便。
牧易并未等太长时间,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当先一人,看其样子已经五十多岁,他身后跟着的正是癸三,虽然癸三换下了黑衣,但那双眼睛,还是那气息却瞒不过牧易。
相比癸三的激动,鄂圭更多的是沉稳,他进来后,直接看向牧易,既没有行礼,也没有说话。
牧易同样没有说话,而是跟他对视着,一时间,场面有些凝滞,倒是身后癸三有些焦急,但他却不好说什么。
“不知掌旗使的令牌何在?”终于,鄂圭率先打破这种凝滞,他紧紧盯着牧易,虽然表面上平静,但从他那不经意颤动的手指就能看出,他的内心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平静。
“鄂圭接令。”
牧易说着将令牌抛出,在半空中,那只朱雀再度浴火而出,最终,令牌划过一道痕迹,在鄂圭面前停住,静静的悬浮在他的面前。
看着令牌,鄂圭脸上的平静终于一下子瓦解,他浑身激动的伸出双手,脑袋缓缓低下,“土雀堂堂主,鄂圭接令。”
话落,令牌坠入他的手中,只见鄂圭近乎以一种朝圣的神情捧着令牌,然后跪下。
“鄂圭见过掌旗使。”
“癸三见过掌旗使。”
身后的癸三也同时跟着跪下,如今有了老堂主确定,令牌再也无假,也就是说,眼前之人,是真正的掌旗使使者。
当然,不管是鄂圭还是癸三,都没有把牧易当成掌旗使,主要还是牧易太年青了,这个年纪,实力自然强不到哪里去,当一个使者都够呛,更何况是掌旗使。
他们所拜的掌旗使实际上并不是牧易,而是那块令牌,以及令牌背后代表的那个人。
牧易并未纠正两人,他一开始就没打算直接暴露身份,就算朱雀掌旗使的位子也只能徐徐图之,不能着急。
“很好,看来你们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牧易点点头说道。
“属下不曾有一日忘却自己的身份,一直在等待掌旗使归来,如今总算让属下等到了。”鄂圭激动的说道。
“很好,你们的忠诚一定会得到回报的,不过我此次来,有一件任务要交给你们。”牧易直接说道。
“鄂圭听令。”听到有任务,鄂圭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
“这张画像上的人会在五月初五这天来老司城,或许现在他就潜藏在这里,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你务必要找到他。”牧易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像,这是他根据记忆,找人画出来了,不敢说惟妙惟肖,但至少有七八成相似。
只要李瘸子露面,那就肯定能够认出来,更何况他还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腿瘸。
“是!”
鄂圭立即说道,没有半分迟疑。
“好了,你们起来了,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们一部分。”牧易将画像交道鄂圭手中,顺便也将令牌收了回来,如果不是有这枚令牌,他此行绝对要麻烦许多,如今无疑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有整个土雀堂相助,只要李瘸子赶来,牧易相信他一定插翅难逃。
“使者大人,不知如今掌旗使何在?”鄂圭起身后,满脸希冀的问道。
“掌旗使的行踪岂是你能打探的?”牧易看了鄂圭一眼,这一眼,他用上了心神力量。
那一瞬间,鄂圭感觉自己像是被洪水猛兽盯上,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冻住了,他几乎喘不过起来,整个人被浓浓的恐惧包裹。
好在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逝,不过即便如此,鄂圭也大口的喘着气,再看向牧易的目光已经没有半分轻视,他的心中更是掀起滔天巨浪。
鄂圭能够作为一堂的堂主,实力自然不算弱,用江湖水准来划分,那也是一流境界,只不过土族人擅长的是巫蛊之术,所以具体实力不好划分,但绝对不算弱者。
可他刚刚他却生出一种生死不由自己掌握的感觉,而源头便是眼前的年青人,他心中自然是难以平静。
倒是他身后的癸三没有任何察觉,只是有些奇怪自家堂主为何气息不稳,身体颤动,因为眼下时机不对,他也只能将心中的疑问压下。
“是鄂圭逾越了,还请使者大人责罚。”鄂圭清醒之后便立即说道。
“念在第一次,就算了,不过你放心,掌旗使很快便重新登位,统领南方。”牧易看了鄂圭一眼说道。
听到牧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