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阿斯普鲁斯图姆城的军团长府邸,副官敲开了军团长埃皮忒尼斯卧室的门,开门的是一位身上不着寸缕的年轻男子。
副官已经习以为常,朝屋里喊道:“军团长,元老院发来急信!”
“知道啦。”屋里传来惰懒的声音。
一会儿,就见埃皮忒尼斯光着身子走出卧室,从副官手中接过信件。
那男子伸过头想看,埃皮忒尼斯用手轻拍他的脸,亲昵的说道:“你先回去,回头我再找你。”
年轻男子识趣的回卧室披上衣服,临走时还不忘在埃皮忒尼斯脸上亲吻一下。
“这小伙子不错吧,塔兰图姆人,贵族出身,很有教养,可惜家道破落了。”埃皮忒尼斯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有些炫耀的对副官说道。
副官没说话,对自己长官的爱好,他不想做评论。
“哦,对了,先看信。”在副官催促的目光下,埃皮忒尼斯打开信件,看完之后,他吹了一声口哨:“戴弗斯大人要求我们第四军团在10月之前赶到西里庭与南意同盟的军队会合,然后准备对洛克里发动进攻。”
“太好了!”副官兴奋的说道:“我们这就去通知阿斯普鲁斯图姆和克里米萨的行政长官,发出行政命令,通知两城的军团士兵们,明天就在克里米萨的广场集合报道(阿斯普鲁斯图姆的广场太小,容纳不下8000名军团士兵)。”
“我们不用太着急,信件上写的很清楚,在10月之前赶到西里庭就行,这说明戴弗斯大人没有要迫切与洛克里开战的意愿,去的太早,把口粮吃光了,还得吃储备的军粮,这是浪费。咱们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去做准备,我正好可以同两位行政长官好好商量一下军粮的输送和其他的一些准备工作,同时也等一等参加橄榄球比赛的士兵们归队。”
埃皮忒尼斯说得颇有道理,副官无奈的说道:“好吧,你是军团长,你说了算。不过我就怕德拉科斯率领第五军团去得太早,等不到我们恐怕要骂人。”
“那头认真的倔驴啊,说实在话,我也怕他发火。”埃皮忒尼斯无奈的耸耸肩,两人都哈哈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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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森扎城外的第五军团军营,德拉科斯正在监督士兵们训练。
他原本在前年就要被戴弗斯调回军团任职,可是几次调令下来,他都拒绝服从,理由是自己只擅长打仗,不会做文案工作,就算再锻炼也不行。戴弗斯拿他没法,由于按照军法规定:军团长不得在一个军团任职太久(主要是戴弗斯怕时间太久,士兵们产生了对军团长的依赖感而削弱了他在士兵们心中的威望),因此不得已将他派到科森扎,担任新组建的第五军团军团长。德拉克斯却也不负戴弗斯重托,短短几年,通过严苛的训练,将散漫的布鲁提人锻炼成了合格的军团士兵。
“军团长,科森扎转来的元老院急信!”卫兵急匆匆的赶来。
德拉科斯展开信件看完,顿时面露喜色,大喊道:“传令官!传令官!”
“我在,军团长。”
“你立刻让你的手下持这封急信,前往维格、克纳佩提亚、安巴利亚,通知第五军团的士兵,明天赶到科森扎城内的广场报到,迟到者按30军棍惩处!”
“是!”
“军团长,是要开战了吗?!”副官兴奋的问道。
“我们对洛克里宣战了这么久,现在才发来动员令,有什么好高兴的!”德拉科斯有些不满的说道,然后又嘱咐副官:“你在这里监督他们好好训练,我要立刻赶去科森扎与行政长官斐利修斯商讨出兵事宜。”
副官想起了什么,提醒德拉科斯:“军团长,咱们还有一些士兵在图里伊参加橄榄球比赛,你看——”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德拉科斯想了想,说道:“找预备队的士兵先顶替他们的位置,同时派人去图里伊催促他们快些回来,否则错过了战斗,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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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西劳斯躺在大帐内,神情凝重:如今,斯巴达联军和反斯巴达联盟在科林斯地峡形成了僵持,敌人凭借科林斯城坚固的城防,多次打退斯巴达的进攻,使得他也一筹莫展。
并非阿格西劳斯不想再开辟第二战场,但是斯巴达舰队已经遭到重创,而那个该死的雅典人科农则率领由波斯筹建的庞大舰队直接开进了比雷埃夫斯港,将整个舰队交给了雅典,使得斯巴达面临着几十年前同样的困境——他们失去了海洋。
该死的波斯人,这绝对是他们在暗中捣鬼!阿格西劳斯暗自咒骂,但他显然忘记了,正是他在小亚细亚的所作所为才导致了今天的后果。
这时,有人掀开了帐幕:“阿格西劳斯王,我来了。”
“菲比达斯。”阿格西劳斯正要坐起。
菲比达斯敢上前,将他按住,关切的说道:“听说你这几天身体不好,昨天还晕倒了,就别站起来了。”
菲比达斯说着,就地盘腿往地上一坐。
阿格西劳斯也不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