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慎忙喝止岳云,拱手对陈兰若道:“陈将军,咱们该出了。”
陈兰若冷哼一声:“王慎,你方才生离死别,难不成这一路行不得?也只有义父相信你这口中抹油的家伙,须骗不得我。我提醒你,这一路就跟在我身边,不许离开。否则,休怪我军法无情。”
王慎骑马跟了上去:“我如何敢哄骗天王?”他有种感觉,这个女将对自己恶感极慎。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她,那天斩了她的马头,战阵之中,你死我活,务尽全力,谁怪得了谁?
没道理啊!
反正这一路上我小心为好。
又回头看了安娘一样,那边红旗招展,在旗杆下,安娘一手扶岳云的肩膀,一手掩着小嘴,不住的哭。
这个坚强的女子今天怎么软弱成这样,她身体里还要岳爷爷的基因吗?
倒是岳云岳应祥很不耐烦,不住口地跟阿姐埋怨着什么。
战马轰隆向前,黄尘滚滚,安娘和岳云、6灿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逐渐被烟尘淹没,只剩那一面红旗还在飞扬。却知道,那面如同燃烧的旗帜下有一个女子正在等着自己平安归来。
土坯房、灰色帐篷、林立的栅栏、拒马、望楼、箭楼,一副古典战场画卷,已然在岁月中黄脆。
可是,被朦胧泪光一洗,却清亮起来。
而我,已经成为画中人。
穿越到此十二天,直如一场大梦。
而我已经有了牵挂。
有了牵挂,有了真正需要守护之人,一切都变得真实。
王慎猛地转头朝前路看去,洪择湖一片青绿,那是初秋的草海。
他抹了抹眼睛,一声长啸:活下去,要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