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回到县委家属院的时候,地上已经铺满了厚厚的层积雪,打开窗户,股寒风迎面扑来,让他几乎要窒息了,整个人顿时精神了起来。
“阳书记,我爸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想请个假回去看看,这年多以来,我直很少照顾家里,再有两天就过年了,正好手头上也没什么工作。”
胡斐掏出手机拨通了阳阳的手机。
“好,回去吧,我们领导干部也是人啊,也有家人朋友,尤其是小胡同志你这两年心扑在工作上,这点大家都看在眼里,现在老人病了那是必须要回去看看了。”
话筒里传来阳阳关切的声音,“对了,你爸没事儿吧?”
“谢谢阳书记关心,我也不知道,先回去看看情况吧。”
胡斐对着话筒说道,倒不是他在撒谎,他的确是接到过家里的电话,不过,当时没想过要回去趟而已,今天生了这样的事情留在这兰山县也没什么意思了,倒不如离开这是非之地,正好回家去看看。
“好,明天早走吧,现在下雪了晚上开车不安全。”
阳阳在电话里关心地叮嘱了几句。
“阳书记,谢谢了。”
挂电话之前,胡斐莫名其妙地对着话筒道谢声。
“胡斐这小子也不简单啊。”
阳阳扣上电话,随手将手机扔,拿起酒盅喝了口,“今天我在常委会上救了他次啊,他居然那么干脆地走了。”
“书记,你今天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啊。”
黄晖摸出颗烟点燃吸了口,“就看着孔征和胡斐两人斗个你死我活好了,关键时候,你在出现收拾残局啊,这个时候添把火有些得不偿失啊。”
“老黄,你呀,你要动动脑筋了。”
孔征摇摇头,将手里的酒盅顿,抓起烟盒,黄晖慌忙点燃打火机,将火送了过去,“书记,你知道我这人是个大老粗,脑瓜子很笨。”
“这么说吧,你觉得孔征和胡斐两人谁对我的威胁更大,谁对我更有用?”
阳阳点燃香烟吸了口,提起头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黄晖。
“孔征的威胁最大,他在兰山县工作了这么多年,关系盘根错节,胡斐应该比孔征有用,他懂得抓经济工作,只当了年的副县长就把兰山县的农业经济翻了番,麻子营示范区也搞得风风火火,现在不仅农业搞得好,工业也抓起来了,马上就要建水泥厂了……”
黄晖冷静地分析了起来,最后得出结论,“不过,胡斐这小子留在兰山县也是个祸害,他的声望很高,公安局到现在还是按照他之前的搞的那些展规划在走,有他在兰山县,迟早要对你构成威胁。”
“不错,你分析得很对,这两个人对我都是威胁,只不过,个危害轻点个危害重点,个是面临的威胁,个是未来的威胁。”
阳阳点点头,脸上露出丝狡猾的笑容,“虽然说,蓝山县委班子团糟,我这个把手难辞其咎,但是,同样会让领导看到个现实,孔征的确是没有能力尸位素餐,胡斐的确是居功自傲不把领导放在眼里。”
“而我这个县委把手,来兰山县不过年,面对这么复杂的局面,工作出现些纰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要接下来把兰山县委打理好了,经济展上去了,”
“所以,今天的难虽然只是我的灵机动,但是,却是目前我的最佳选择。”
“不过,这样来,在市委领导的眼里会不户觉得你的能力不够?”
黄晖眉头皱,“这样来,还是吃亏了。”
“但是,能够利用这次除掉孔征啊,两害相权取其轻啊。”
阳阳志得意满地拿起酒杯饮而尽,“老黄,官场上会经常遇到这样的选择,我们该怎么做,自然是权衡利弊再做出相应地决定了。”
黄晖闻言愣,愕然地瞪大了眼睛,缓缓地点点头。
胡斐吃过晚饭,把碗筷刷了,然后开始收拾行李,既然县委把手批了假,明天早就动身回家,要不要去市委探望下夏春来呢?
正忙碌间,胡斐的手机响了,拿起手机看了眼,立即接通电话,“老关,我明天到家,明天晚上你要请我吃饭。”
“吃饭没问题,地方你随便挑。”
话筒那边的关明松很痛快地笑了,“对了,阿斐,听贺局说市委出了点状况,黄明辰跟你翻脸了,是不是夏书记要走了,没人压制得住他了?”
“没什么,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胡斐对着话筒哈哈笑,“行了,你别想多了,谁来不是当书记,谁来不想要政绩,只要我能在工作上做出成绩来,管他谁来担任书记呢。”
这无疑是默认了夏春来要调走的传闻了。
“阿斐,你小子这是怎么回事呀,尽碰上些不靠谱的啊,行了,不跟你说了,明天晚上我请你吃烤肉。”
挂了电话,胡斐摸出颗烟点燃吸了口,眉头紧紧地拧成团,阳阳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帮把是什么用意呢?
第二天早,胡斐又给孔征打电话请假,孔征毫不犹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