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冰冷的脸庞。

“叶...叶辰。”真正看到叶辰的真容，三人身躯一颤，双眸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针尖大小，已死的叶辰此刻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无法相信。

“不可能，你分明已经死了。”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不信，我不信你还活着。”

大殿中，响起的满是三人的嘶吼声和咆哮声，他们披头散发，就像是疯子一般。

“没什么不可能的。”叶辰淡漠的开口，“昔日，我也怨恨你们，但那是恒岳宗内部之事，如今你们残杀恒岳弟子长老，便就是正阳和恒岳两宗的仇恨，我依旧视你们为师伯，但你们终究还是要受到宗门的制裁，我要用你们的头颅，祭奠恒岳先辈的在天之灵。”

“不...不不....。”三人惊恐的看着叶辰，一边疯狂的摇着头，一边惊惧的后退。

此刻，他们才真正悔恨，悔恨当日背弃恒岳、悔恨当日残杀恒岳弟子长老，他们如何也想不到叶辰还活着，也如何也想不到他们背弃的恒岳，竟然还有如此庞大的战力，一日之间，尽灭正阳宗九大分殿。

一瞬间，他们感觉自己好可笑，身为恒岳一代长老，却是鼠目寸光，当日看轻了叶辰，如今看轻了恒岳，一步错，就是步步错，一失足，就是千古恨。

今日，他们就要为他们造下的杀孽而付出血的代价，血债需用血来还，凡人间的报应，也同样适用于仙人。

铮！

这边，叶辰已经取出了赤霄剑，一步步的走上前来，神色从淡漠变成了冰冷，没有半点怜悯可言。

眼见叶辰走来，三人不在后退，因为他们知道，就算是再退，也逃不出去，就算是在躲避，近日也难逃一死了。

啊....！

蓦然间，三人像癫狂了一般嘶吼着，“玉阳子，我恨你，我们本是凡人，是你把我带上了恒岳，走上了这条让人可恨的仙修之路。”

闻言，背对他们的玉阳子身躯一颤，本就佝偻的身躯，再次弯下去了一分，

的确，当年就是他带他们上的恒岳，走上了这条修仙的道路。

此刻，杨鼎天他们纷纷沉默。

或许，葛洪他们是真的怨恨玉阳子，本来他们可以是凡人，度过寥寥百年，活的安乐，死的安逸，修仙，磨灭了他们最初的本性，残酷的路，满目疮痍的结局。

啊....！

“若有来生，我宁愿不做仙。”大殿中，嘶吼声甚是清晰，带着愤怒、凄凉、怨怼、悔恨。

“三位师伯，一路走好。”听着三人的嘶吼，叶辰神色依旧冰冷，扬起的赤霄剑，豁然斩落。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也一样有可怜之处。

他同情三人死前对修仙路的怨恨可悲凉。

但他也同样恨三人造下的杀戮，这血债，要用血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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