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自己人?”管芳仪一脸狐疑,“你什么意思?”
牛有道:“没什么意思。猴子这人一根筋,有他拦着我也拿他没脾气,可他又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做事一向问心无愧,对苏照他有愧,这女人突然出现,你我皆不知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我怕她成为猴子的劫难。你想想办法,若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干脆利落点,把人给放了。”
管芳仪讶异,“你不是说不好放…”话到一半,无语。
她明白了牛有道的意思,放只是当着袁罡的面放,却不代表人能活着离开,这是要放离之后再下手。
不由叹了声,“你不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人,你是不是太在乎红脸猴子的感受了?”
“那女人真有什么问题的话,也不是冲猴子来的,而是冲我来的,我岂能让人得逞…”牛有道话未说完,身子下滑,连脑袋一起浸没在了水中。
管芳仪蹲那若有所思……
晋国皇宫,空荡荡的大殿内,太叔雄独自一人,静静站在地图前。
殿外一人入内,邵平波进来了,到了地图前行礼,“拜见陛下。”
太叔雄徐徐道:“燕军歼灭宋军四十万人马的事听说了吧?”
邵平波:“微臣已看到情报。”
太叔雄慢慢回头看向他,问:“牛有道干的?”
邵平波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也知道他为何有此判断,因为他早就告诉过太叔雄,牛有道很有可能和万兽门内部的人有勾结,拱手道:“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不排除其他人,但十有八九是他。经由此事,越发印证了微臣的猜测而已!”
太叔雄:“万兽门的情况孤王比你熟悉,有些东西一般弟子接触不到,此事晁敬的孙子恐怕还不够份量,若真是牛有道,那个与牛有道勾结的人很可能是晁敬本人!”
邵平波思索了一下,微微颔首,“陛下明鉴!”
太叔雄:“可惜没有证据,都是我们的猜测,否则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邵平波:“有些事情不需要证据,做了贼,难免心虚,还是有利用机会的。”
太叔雄略琢磨,嘿嘿笑了,“外贼好防,家贼难防,若真是出了家贼,万兽门有的看了。”
回头看向地图,又叹了声,“这个蒙山鸣确实厉害,硬是凭一人之力将燕国从危机边缘给慢慢拽了回来。最可恨的是金爵那缩头乌龟,肥肉放在了他的嘴边居然都不咬,他稳当当坐那,害得赵国也不敢轻举妄动,坏了孤王的好事。”
邵平波也深有同感,千算万算熬不过金爵,这边也探知了韩国那边的消息,不管韩国那边怎么施压,金爵就是扛着压力不为所动,搞的这边没脾气,若不是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他真想针对金爵搞一场暗杀!
局面太大,局势已不是那么容易左右,想介入都困难,不过他还是安慰道:“战事的帷幕并未落下,一切皆有可能!”
太叔雄叹了声,“目前也只能是等等看了。”
……
攻入宋国境内的燕军终于开始撤军了,却未全部回撤,留下了五十万人马继续骚扰。
回撤途中,摇晃的马车内,宫临策也坐了进来。
看着窗外风景,回头见蒙山鸣将地图拉到了韩国方向查看,不由问道:“蒙帅对韩国关注颇多,蒙帅不是说能祸水东引吗?难不成有变?”
蒙山鸣抬头:“韩军统帅金爵,不得不防!”
宫临策下意识看了眼他的腿,一些事情他也听说过,嘴上却道:“金爵此人我也关注过,战场上并无出彩之处,一平庸之辈值得蒙帅如此关注吗?莫不是因为当年双腿落残,而耿耿于怀?”
蒙山鸣摇头:“切莫小看他,战场上的常胜将军不可怕,总有失手的时候,可怕的是在战场上从不吃大亏的人。道爷那句话,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同样可以用在他的身上!”
宫临策试探道:“莫非蒙帅觉得自己不如他?”
蒙山鸣手抚残腿,笑而不答,微笑着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
站在地图前的金爵看着文书在地图上根据情报标示燕军的回撤路线。
外面有人进来通报:“大司马,宋国京城那边的消息来了。”
金爵盯着地图道:“说!”
来人道:“宋国朝廷一边催促我国向燕国出兵,一边命人找燕国朝廷秘密求和!”
“无耻!”帐内的将领们立刻骂声一片。
金爵:“燕国朝堂上不是有人呼吁撤换罗照吗?情况如何?”
来人道:“暂时没有了这方面的消息,好像是因为不宜临阵换将给压了下来。”
金爵面有讥讽神色,摇了摇头,他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指责或往罗照头上推责任的虽多,但这个时候的宋国估计也没哪个将领敢去接罗照的手,接了就是端了屎盆子——找死!
地图标示明确了后,他抬手指向宋国,“蒙山鸣的目的达到了,大军应该是要返回东域江阻击罗照了,那留下的五十